他试着给出过几次答案,但他发现自己像个计算器一样,很容易就让众人停下讨论。
涉及算法与一些引导公式,天和也说不出来为什么答案是这样或是那样,毕竟思考的速度比起表达的速度来,永远是思考占优。一些微积分算式,天和直接看一眼就能说出答案,同组的同学们都有点犯懵,怀疑他是把式子背了下来,殊不知天和还在家里时就已经把微积分连同大学前几年的数学课程全学完了。
天和尝试了几次,但渐渐发现,自己总是这样,有种炫耀而嘲讽的意味,于是努力地耐心听同组讨论,而进入新环境里的不安全感也时刻笼罩着他,每天下课以后,天和只想快点回家。
家里,管家用德语朝天和说:“前几天有女孩过来看关先生。”
天和:“哦……是吗?”
管家说:“车停在家门口,找了他以后,他就出去了。”
天和说:“那挺好,长什么样的,您看清楚了吗?”
管家摇摇头,天和说:“下次见到,务必请她进来,这也是关先生的家。”
管家点点头,朝天和谈这件事,同样也是需要确认,管家与佣人是天和家里派过来的,房子却是关越买的,关越名义上是这家主人。有客人来找,不请进来会很失礼。
“您的外祖父问您,”管家又观察天和的表情,“学业能胜任吗?”
天和忙道:“没有问题。”
管家:“可以将第一次考试的成绩单发给他看看吗?”
“当然。”天和取出打印的几张成绩单,让管家去传真,学业他已经完全习惯了,他的表现比班上的同学更好,几名以严苛著称的教授也很喜欢他。
包括闻天岳在内,每个人最关心的都是天和的学业能不能跟上,直到天和把第一份成绩单发给他们看以后,大家就不再担心了,让他自生自灭去。
班上几乎清一色十八岁的学生,十七岁的已经很少,大多都成年了,女孩子们都很喜欢天和这个小弟弟,但大家都很守规矩,不表露出过多的关心——毕竟是未成年人,惹上什么事了难以收拾。
于是天和每周放学后去两天马场,和他那匹被起名叫冯诺依曼的马儿玩一会儿,打打马球,与它说说话,剩下的时间就是回家等关越,他甚至做了一个小程序,预测关越什么时候会回家——当然,这个程序没有一次应验过。
“你在伦敦别太缠着关越。”闻天岳在视频里说,“想买什么就买,多去去同学们的party,待会儿搞得人家交女朋友都交不到。”
天和抗议道:“我没有缠着关越!”
闻天岳说:“我看关越也是被你折腾的……算了,注意能付钱的就自己付了,尽量别花他的钱。”
天和答应了,闻天岳又在视频那边说:“想哥哥了没有?”
天和点了点头,闻天岳又问:“对了,在伦敦交到新朋友了吗?怎么也没听你说?”
天和笑道:“冯诺依曼。”
闻天岳:“谁?这名字怎么这么熟?”
那边有人敲门喊闻天岳,天和正想给他看自己的马,前天他刷卡把那匹马买下来了,并给它配了最好的饲料,让它可以耀武扬威地,在马厩里加餐。
但闻天岳却改口道下回再聊,挂了。
天和看了下手机,看见自己与关越、二哥的一个即时会话群里,关越发了好几张早上一起吃早餐的照片,当即索然无味,躺在床上,打开电视,开始看摄像头直播他的马儿睡觉。
“晚安。”天和朝他的马说,继而翻身躺下,关灯睡了。
他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