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渭看着越来越短的香,着急的看向门外,一个劲的叹气,顾行泺倒也不做声只是弓着身子一页页翻看卷宗,唯有吴苍砜忙着命人给堂上诸位添茶倒水。
眼见这香即将燃尽,越则昭道:“可该开审了?”
顾行泺合上卷宗,看了眼香炉,出声道:“周大人,该开始了。”
周渭不死心的瞧了瞧门口,还是空无一人,叹了口气,点点头。
几番询问,越则昭的回答与之前并无不同,凶器至今尚未找到,作案时间越则昭有满宜兴楼的人作证,而唯一能说的也只有作案动机,蒋善平当街辱骂越则昭,越则昭也许会心生不满,但如此单薄的指证被越则昭三言两语就推脱了个干净。
三人一番商议,决定按无罪释放。
话未说完,便有声音从后传来,质问道:“郡王说戌时在宜兴楼与人吃酒,不知是与何人吃酒?”
转头看向刚刚跨过门栏的付扬之,越则昭笑道:“是武州来的粮商,本王是与他们商讨一下近日高居不下的粮价是何缘由,想找找法子平复价格,免得百姓吃不起米粮,有何不妥?”
“那郡王当初为何不找他们为您作证?您与他们在厢房吃酒,怕是他们比厢房外看不见您的食客更能作证。”付洋之对上越则昭的目光,坚定不移。
“本王身在大牢,找人证不该是你付大人的事吗,如今怎么问起本王?况且你迟了这么久才到庭堂,不该向在座诸位解释一下?”
付扬之向上面三人行了一礼后,开口道:“下官来迟,望三位大人见谅,下官听闻郡王与粮商有约可做证明便一路寻去,这才耽误了些时辰。”
“无妨,付大人辛苦了。”周渭问道,“可有寻到人?”
“找到驿站才知那行人已经离开燕都,这才想问问郡王可有他们的行踪?”
越则昭盯着付扬之道:“他们也是经人介绍,本王也不算熟识,商人四处经商,若付大人想找,花些日子总能找到,只是会不会有些浪费时日?本王在戌时吃了一个时辰的酒便回了王府,宜兴楼的掌柜和客人都可作证,付大人何必舍近求远?”
付扬之不紧不慢道:”掌柜在柜台招呼客人,怎会时时知道郡王在二楼包房内的行踪,客人也只在进楼与离开之时见过郡王,不过一个头和尾便要断定一个时辰的行踪,难免不太准确。所以下官才想找找与郡王在一处待了整整一个时辰的证人。”
越则昭眯了眯眼睛,有些冷声道:“付大人可知这一来一去要耽搁多久,不知你想将此案拖多久?”
“郡王想错了,下官越谨慎越能还郡王一个清白。”,付扬之拱手行礼道:“还请郡王告知粮商行踪。”
瞧着付扬之步步相逼的眼神,越则昭一甩袖子转身道:“本王只知他们在燕都有一家五州粮行,要寻人去那里寻吧。”
轻轻一笑,付扬之一招手,开口道:“不知郡王所见的可是这三人?”
猛然回身,越则昭当即后背一凉,暗道不妥,只见那三人手戴镣铐被押入庭中,囚衣上还有些许血迹。
付扬之不肯罢休,继续追问道:“郡王可是与这三人在宜兴楼的包房密谈了一个时辰?”
越则昭皱紧眉头,盯着三人,闭口不言。
“郡王不是多次言明与三人在一处吃酒,根本无时间作案,怎么此刻一言不发?”付扬之走近一步,丝毫不让。
看着付扬之的眼睛,越则昭心中算的飞快,究竟事他查出了什么,还是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不会,那个人的死和自己没有关系,付扬之打的是什么算盘,会不会和上次一样在诈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