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己打自己人。”
“那这仗,小爷我赢定了!”少年咧嘴一笑,抓住来人手臂向后一折,右脚踩在地上借力一跃,翻身一刺,偷袭之人轰然倒地,少年潇洒落地。
半天听不到身后的回应,少年回头一看,刚刚还和自己说话的人已经躺在地上,一只箭插在胸口正中,他的眼睛还看着自己。
“啊——”失去朋友的悲痛如潮水重重打在少年胸口,他大喊一声,手中的剑已经顾不得章法,眼中只有一个目标,扫清一切挡路的东西,赶向那里。
嗖的一声,少年只觉后背一痛,无力在前进一步,旁边人见此抓住机会,拿起刀砍了过去——“靠,老古董,我还真赢不了你……”
射箭之人收起弓,在越则昭身旁小声道:“奉郡王之命那二人已除,可卑职瞧着怎么不太对,这些右林军真的被炳王所控?”
越则昭已不在看向永远不会在站起的少年,扫过越来越少的右林军,皱紧的眉头便没有松开,刚刚两边本就稀里糊涂的打了起来,右林军一向受父皇直接管辖,若真如情报所言,炳王谋反,那么炳王是如何让他们如此卖命?
不对,有蹊跷!
越则昭瞬间清醒,后背一阵冷汗,可还没来得及想清其中阴谋,另一个念头让他汗毛直立,若炳王没有谋反,自己一路带兵勤王,又在此地厮杀,父皇会怎么想?
——在父皇眼中他才是那个逆贼!
旁边的校尉喊了越则昭几声,想问个结果,他昨晚本来好好的在驻地练兵,看见燕都方向大火,然后溱郡王就带着炳王谋反的罪证和圣上手谕前来调兵勤王,这才一路跟随到此,可眼前这仗打的他有些发懵。
越则昭沉声道:“炳王一向勾结朝臣,收买右林军也无不可能,本王已将其罪证和圣上手谕给你看过,你敢抗旨?”
“卑职不敢,一切听郡王指派。”
越则昭看着远处依稀可见的两条金龙,那是议政殿房顶上的屋脊兽,不管三哥反没反,谁先到议政殿拿到诏书,谁就是胜者,而历史都由胜者书写,眼下的右林军已经快撑不住,自己还有翻盘的机会。
终于,越则昭拨出身旁佩剑,指向前方,高声道:“进宫,剿反贼,救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