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虽然灰散的到处都是,但是可以骗骗瞎子,假装都收拾干净了。
然而谢曜灵虽然走到了书房门口,视野却依然跟着小纸人的方向走,此刻更是眼睁睁看到自己书房地面四散的草灰。
谢曜灵:“……”
她在思考自己昨晚为什么要把这些捣蛋鬼给捏出来。
还没等她教那小纸片做人,耳朵就捕捉到客厅的动静,听见来客惊魂未定的大嗓门:
“呜哇!我亲爱的棠棠!快让我抱一下压压惊!”
沈棠的腿软后遗症还没痊愈,只能让她抱了个结实。
“哇我三观受到了打击,你都不知道这两天我经历了什么——”
钱熹抱着自己好友正想哭诉生活的不容易,听见斜里传来淡淡的一句:
“以前遇到过这种事吗?”
她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当然没有!”
钱熹说话间,循声望去,正看到站在书房门口立着的那道笔挺的身影,手中依然握着那支白玉手杖。
明明对方眼眸被一方雪绸所挡,却让钱熹觉得自己仿佛接收到了“死亡凝视”般的目光。
谢曜灵不紧不慢地‘哦’了一声,复又接道:
“那说明你最近——要么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要么是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钱熹愣了一下。
就在这抱着沈棠怔愣的空隙里,她听见了谢曜灵发自内心的灵魂拷问:
“请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松开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