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洁重要还是命重要?你觉得我会在乎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么。”万玉山冷声说道,“趁我还动不了你,能逃多远逃多远,别再靠近我老婆。”
话已至此,白慕雪觉得再说什么都是徒劳,她自己把自己搞到这种境地,害人害己,她走到门口时,回头说道:“万玉山,我觉得你这样的人,只适合一辈子做孤家寡人。”
万玉山未动声色,只是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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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丹做了一晚上噩梦,几番挣扎都醒不过来,直到早上六点多才懵懵地坐起来,半天才发现自己是在医院里,而身边没有谢晚月的身影。
她下床出门,外头有人见她醒了,说送她回学校,乌丹问:“晚月呢?”
“她夜里做了手术,这会儿应该还睡着。”
听到手术二字,乌丹开始哭:“手术?她伤得重吗?”
“挺重的。”
乌丹要去见她,于是那人把她带到了谢晚月的病房,她挨着床坐下,握住谢晚月的手,她的手背和手腕处有血痂,还有不少划伤的印子,不由得抱着她的手呜呜哭了半天,直把谢晚月给哭醒了。
谢晚月忍着疼,摸了摸乌丹的头发:“你哭什么呀?”
乌丹泣不成声:“对不起。”
“和你没关系。”
乌丹根本停不住,眼泪哗哗地流:“你这是怎么搞得呀。”
“从楼梯上滚下来摔得。”
“对不起。”
“真的和你没关系,你怎么样,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乌丹摇了摇头:“我很好。”
谢晚月听她这样说,放了心,她没有受到伤害就好,否则她会一辈子内疚。
乌丹擦了眼泪,说:“我想起来了,是那个饮料,我当时觉得甜甜的很好喝,看你心情不好,想着喝点甜的就会好了,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甜的就会变好,我没想到里头加了东西,晚月,对不起。”
谢晚月不知怎么安慰她,恰巧这时护士带了一个护工来,说是万玉山雇来照顾她的。
护工大约四十多岁,是个慈眉善目的妇人,问谢晚月:“你现在恶心吗,想吐吗?”
见谢晚月摇头,她倒了半杯温水喂谢晚月喝了。
谢晚月嘴里干苦,这点水完全不够她解渴,还想再要。
护工摆手道:“你手术后还不满十二个小时,不能喝太多水,容易引起呃逆,渴了忍一忍。”
谢晚月只好忍了,欲要与乌丹说话,护工又说:“你得多睡觉,不能老说话,手术伤精气,得养。”
乌丹闻言,说:“你先休息,我回趟学校。”
谢晚月拉住她:“你不要再去找闵子轩了。”
乌丹点了点头:“知道了。”说罢,起身出了门,事已至此,即使她不愿意相信,却也不得不信,可是闵子轩为什么要这样?
她以为他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她都已经跟他在一起了,这种事是迟早要发生的,何苦还要这样做,她想不通。
***
万玉山晚上过来时,谢晚月已经睡着了,护工说她伤口疼了一天,始终眼泪汪汪的,但是没哭,直赞她是一个坚强的小姑娘。
万玉山坐下看她,她是挺坚强的,又坚强,又隐忍,又聪慧,又机灵,又什么都知道,却又为了肩上的责任而装作什么都不在乎,无论将她扔到什么环境里,她都能一步一步稳稳地向前走,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能做到这样,他都有些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