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是?”程伍眼睛转向这边。
刘岳介绍道:“何岩,我的老战友,现在是记者,这次来搞宣传工作的,这姑娘是一道来的。”
“哦吼,欢迎欢迎。”程伍与何岩握手,又看向蒋纹,“你好,我是这里的站长,程伍。”
“蒋纹。”蒋纹回握一下。
何岩对着蒋纹说:“咱们今晚就在这休息,明天和几个人汇合。”
蒋纹问:“什么人?”
走在前面的刘岳回头:“边防兵。07年派过来的。”
蒋纹在心底算了一下,脚步一顿。
十一年。
守着这片大漠边疆十一年,要熬过怎样的寂寞与苦难。
房间有限,何岩和蒋纹只能凑巴凑巴睡一间屋,程伍低声道:“今儿先不招待你们了,早些休息,明天还得早起。”
何岩道了谢后,一头栽到床铺里,他赶了一天路,精疲力尽,很快,便传来打鼾声。
蒋纹坐在另一张床上,掏出手机看,快晚上十点,信号很弱,有几通未接来电。
蒋深的。
再看到这个名字,蒋纹只觉得遥远。
她来到这里不过两天,时间仿佛很慢,又仿佛很快。
她见到了过去几年不曾见到的人和事,见到了若是不来西北,此生无法感受到的自然奇景。
她知道,这些不过是万分之一。
蒋纹没有回电话,直接关机,存点电。
她从包里翻出湿巾,卸掉脸上的妆,出去找程伍打了点水,把脸洗了。
野外温度极低,天一黑下来,伸手不见五指,蒋纹打着手电筒洗脸,水冰的刺手。
另一间屋内,刘岳和程伍他们几个人在聊天。
蒋纹从口袋里掏出那包快压瘪的烟,紫色的包装,烟盒上印着雪莲。
她抽出一根,用唇瓣含住,护了好几次火才点着。
缕缕一升烟,散进无边夜空里。
劲比她抽过所有的烟都大,她抽的头晕。
晕乎之中,她想起了陈陷。
她该不该听话回?
她不想。
那座城市会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
清晨,天光乍亮,晨光熹微,戈壁滩一片沉寂。
蒋纹醒来时,隔壁的何岩已经不知去向,被子叠的四方四正,床单铺平无痕。
院子里有人在说话,皆是男人,伴有几声狗叫,在天地间回荡。
蒋纹睁眼,入目是冰冷的天花板,她有一瞬间的茫然,但很快便头脑清晰起来。
蒋纹冷的发颤,她想裹棉衣,但想起行李箱在何岩那辆车的后备箱里,只好作罢。
她翻身下床,拿过黑夹克穿好,把床铺整理整齐,然后走出房间,边走边用牙轻咬着皮筋,她把长发捋顺,随意挽了个髻,低低垂在脑后。
在院子里说话的男人集体进了屋,只留何岩在等她,见蒋纹过来,指了指左边一栋小平房,“在那洗漱,收拾好了过来吃早饭。”
蒋纹点头,回屋去拿背包里的洗漱用品。
三分钟后,蒋纹走进那间热闹的房。
她没化妆,失去气焰嚣张的红唇与乌眉,面容清丽,下巴瘦削,一双眼又黑又静,衬得整个人冷冷清清。
素颜的蒋纹依旧极美,但那股生人勿近的冷也更甚几分。
美女入座,男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