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角兽对此颇为愤愤不平,要知道它在县学道馆里可是有一张舒舒服服的加大床的。
这世上有这等巧事。他们到了学寮找房间时,发现了钱花桥竟然是和柳青蝉一间屋子,而吴江月的那间屋子就在他们隔壁,可是另一个人还没到。
“二师兄该不会真的和女子一间屋子吧?”钱花桥放好行李后,和柳青蝉一起去吴江月屋子里玩。
话音未落,就有人从门口走进来了,不幸的是,那真的是一个女子,一个身量颇高,穿着不知哪一州服饰,包得严严实实的,甚至脸都不露的女子。
为什么知道是女子呢,因为她头上插着乱七八糟的珠花,看起来就像神经病。
三人一兽目瞪口呆。
那高大威猛的女子,甚至比吴江月还高上少许,壮上一小圈。她往屋子里环顾一下,自顾自放了行李,然后忽然走到吴江月身边,尖着嗓子说:“哎呦,这位道友,小女子忽然感觉不太舒服,头好痛哦,可以扶我一下吗?”
吴江月为难地站了起来,还没等他伸手,柳青蝉就一把拽过那名“女子”,把她头上的面纱扯了下来。面纱下面是一张男人的脸,长得颇为英俊。
“大,大师兄?”钱花桥看见那张面纱下面的脸,结结巴巴地说。
“诶!这小子什么人?”大师兄见没能捉弄成功他们几个,抓着柳青蝉的手就不依不饶了。
“靖儿不得无礼,快放手。”吴江月拍了拍大师兄抓着柳青蝉的手,大师兄吃痛,乖乖撒手了。
虽是如此,大师兄呼延靖还是不想放过柳青蝉,他指着柳青蝉问:“你是谁!你干嘛扯一个女子的面纱?”
柳青蝉笑笑道:“我是觉得这位兄弟你怪热的,帮你凉快凉快。”
呼延靖觉得捉弄吴江月应该不成问题,吴江月没那个心眼,钱花桥就算发现了也不会拆他的台,顶多和他一起玩——可是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子竟然一上来就戳穿了他。
虽然名义上他是“大师兄”,然而吴江月从来也是把他当师弟管教的,呼延靖还想说什么,吴江月眯起眼睛看着他,看得他一个屁都不敢放了。
“你越来越调皮了。”吴江月拍了呼延靖一下,呼延靖缩了一下,忽然发现没原来那么痛了。
“大师兄,我们刚才怎么没看见你?”钱花桥问他。
“我在啊,我比你们还早到。”
“那你怎么不站在东土这里。”
“我这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吗?”呼延靖翻了个白眼,“可惜没惊喜到。”
“我介绍一下,靖儿,这是柳青蝉,也是东土来的道友;柳兄弟,这是我们师门的大师兄,呼延靖。”
柳青蝉对呼延靖行了个道礼,呼延靖不情不愿地回了一个。
柳青蝉没带多少东西,就一个小小的行囊,很快就安置好了。独角兽在得知后山上有野兽之后,也安心地喝掉了剩余的兽奶。至于皇家道馆的人,他们的行李在进入镜湖之前,大部分让黑马带走了,每个人只留了一小袋包裹或者行囊罢了。飞花令上有说过不需要带太多行李,飞花堡里可以安置。
说来也怪,柳青蝉打听的那些个道友,虽然对自己参加的试炼过程可以描述出来,可是问起飞花堡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却语焉不详,或者干脆就说时间长了,记不住。
柳青蝉问了吴江月,吴江月说他接触过的从飞花堡回去的那些道友,也都没说过飞花堡里的情况,天舟的情况。他们能详细描述的景物,只限于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