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照上去,不时还有点反光。
开到距离大厦三公里左右的地方,恰逢晚上九点高峰,路上全是浅黄色大灯交缠着红色刹车灯,卢潇刹停在一辆出了点事故的轿车后面一小段,接了个傍晚给她打电话的人的电话后,想要绕道过去,车就出了问题。
她有点懵。
松开刹车后车忽然熄火,再启动就怎么也动不了了。
卢潇静默一会儿,降下车窗趴到窗上看了看,还好,前面还在等警察,后面车辆不多,她还能救。
坐回去后,正琢磨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卢潇不经意间,余光瞥到隔壁车道的一辆车,黑色的,车牌号好像和那晚在咖啡厅门口看到的那辆
她那天盯着那辆车好一会儿,好像真是这个号。
卢潇默了默,抿唇犹疑起来,是不是他的车啊?这里是他公司附近,在这也正好正常。
那辆事故的车撞到了隔离栏,使得同向的隔壁车道也动弹不得。
想了想,她摸出手机翻出刚刚来电的那个电话,打过去,接通了后开口,“麻烦,给我景微酌的电话。”
对方有点懵,客气的问了句要做什么。
她说她有事找他。
对方原本想问什么事,又想起请她来的这件事就是他们景先生吩咐的,也许人家早就认识了的,那给个电话没什么吧?
不过,如果是认识的,怎么她之前没电话呢?
卢潇像是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脸不红心不跳的接了一句,“我清了下手机,不小心删了,刚刚才发现。”
对方点头,应了声好,
半分钟的时间,手机震了下,进来一条短信。
卢潇盯着上面那串陌生的数字,心跳快了一瞬,有点紧张。
按住,显示出呼叫后,她望了望外面那辆黑色的车,点了进去。
几乎不到三秒就接通了。
耳边传来一声清澈非常的男声,让人忍不住心里感觉有一泓泉水绕过。
第一次在芬兰听,她就在心里感慨,太好听了吧。
“你好,”卢潇轻咬了下唇,“你后面有一辆车坏了,麻烦过来帮忙看下。”
景微酌:“??”
“不是那辆出事故的,后面第三辆,我是卢潇。”卢潇,你认识的卢潇。
约了三天后中午吃午餐,今天他没空。
回去的路上,卢潇莫名心情很好,似乎搞定他这个大人物,不容易。
他貌似看上去也不太纠结她接不接工作,只是随意的拿那晚蒙了他的事来逗她,还有,明明有空,却说没空,知道她是故意不接,难免有些想不明白。
接下去两天天气又变幻莫测,雨雪交替,卢潇哪儿都没去,在家里研究研究演讲稿,然后听谢幸汇报歌曲进度,貌似录好了。
到了两天后的傍晚,雪后终于初霁,卢潇去医院复诊了。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医院长长宽阔的走廊都是夕阳,美不胜收,有点像芬兰的落日,那天就是在看摄像机里的落日,一时不擦踩空了下,被他拉起来的。
差不多到吃饭的时间了,检查结果要过几天才能全部出来,卢潇没等,离开医生办公室后就直接出门。
医院在市区,离那座那晚兜风兜到那里的很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