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他嘴里埋怨着,动作却十分温柔。
“那是爹爹眼神不好。”小女孩抱着他的脖子笑了起来,下巴搁在他厚实的肩膀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轮椅上的背影。
“你这丫头!”刘老爷笑骂了一句,缓缓走向船舱。
风力未减,若是顺风,日行百里也是可能的。贺洗尘打了个哈欠,想着明天靠岸时一定要去买几本话本解解闷。他捏了下腰间干瘪瘪的荷包,不知丫头是否愿意借他几个大钱。贺洗尘想着,忽然耳朵微动,警铃大作。
桅杆上的绳索突然断裂,那盏红色的灯笼猛地掉落,橘红的烛火舔舐上壁纸,底下是恰好经过的富商父女,那灯笼直直地砸向女孩儿的后脑勺。
一柄青色竹簪破风而至,将灯笼钉死在木柱中间,与此同时,一个迅捷的身影以四两拨千斤之势把那对父女拂退两步。
酷哥少侠瞥了眼灯笼,好战地看向一脸云淡风轻的贺洗尘,贺洗尘拱手,满头青丝在风中飘扬:“好身手。”
“不敢当。”他也一拱手。
刘老爷搂着不知世事的小女儿,后怕地打着哆嗦。
第二天哑女从床上爬起来时,已日上三竿,她捂着空荡荡的肚子,犹如游魂找到与其他人谈笑风生的贺洗尘。
“贺公子真是少年才俊啊!”浑身上下透着“贵”字的富商老爷赞道。
“哪里哪里,施少侠才是人中龙凤,在下自愧弗如。”贺洗尘看向身侧正襟危坐的少年。
酷哥少侠垂着眼帘:“还需一番比试才能下定论。”
我只是睡了一觉是吧?为什么突然多了这么多我不认识的人?
哑女头顶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