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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荼靡
气,伸手拍了拍簌离的肩膀,像个长辈关怀小辈般,“穗禾竟不知,原来簌离你这般单纯。”

    “如今你这般,”看着簌离那块被毁的容颜,穗禾的语气里倒是带着几分疼惜,“想必当年,你也被骗得很惨吧。”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倒是会踩着别人的痛楚来说事,”簌离有点恨得牙痒痒,“若是你的心上人知晓你是这般,不知可还会这般待你?”

    “他吗?”穗禾听到这里,眉眼间都是藏不住的温柔,“自是会更加的待我好,疼惜我了。”

    “你还真是对自己有信心,”簌离听了,不禁讽刺道,“真能自己安慰自己。”

    “我的心上人身世凄惨,本应该顶顶珍贵的一个人,却被他人迫害,自幼流落街头,”穗禾的语气里带着心疼,“若不是当年凑巧将他捡了回来,只怕那时候他不是死于胎,毒,全身溃烂而亡就是活活的被饿死了。”

    “十几年来,长于市井街头,饱受别人诟,病炎凉,艰难的活着,”说到这里,穗禾不禁轻轻的闭了闭眼,良久才开口说道,“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不会去看人,不会去猜度人心?”

    “或许,从看到我的第一眼,我在他心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就心下有底了,”穗禾自顾自的说着,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簌离满眼的心疼,“可是,他却依旧不在乎,只是心疼我。”

    “这双手,”穗禾看着眼前细细的手,慢悠悠的说道,“杀过人,埋过尸,可看上去却依旧是那般的干净呢。”

    “你既是司空府的千金,”簌离听到这里,语气中倒是有了几分疑惑,“这样的事,也需要你动手?”

    “说起来倒也是不需要,”穗禾轻轻的笑了笑,“是我自己愿意去的。”

    “司空府没有男丁,只有我一个女流,若是一个沽名钓誉的空壳子也就罢了,”穗禾说到这里,轻轻的抚摸着画的边缘,“可惜,偏偏爹爹很争气,整个东陵大权在握,无论军政都是很能吃得开。”

    “多少人都想着娶司空府的郡主,就连二殿下都不例外,毕竟这块兵权,可是实打实的诱,人,”穗禾说到这里笑道,“我既然在司空府长大,又怎么会这般的出淤泥而不染,对于这些丝毫没有耳闻?”

    听到了穗禾不急不缓的浅浅低语,簌离不禁想到了自己,原来今日落到如此田地,该怨的是自己。若不是日常因为自己是小女儿,在家团宠,何至于这般田地?原来,不管凡尘还是仙界,人同人,仙与仙的差距,就是从一开始拉出来的。

    “我自幼便喜欢兵法,一直想着能够上阵杀敌,建立军,功,”穗禾似乎想到了过往,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我又是独女,爹爹自然是会想方设法的满足我。后来渐渐长大了,我又明白了其他的。”

    “你明白了什么?”看着穗禾懒懒的靠在栏杆上,轻轻的曲着膝盖,一只手懒懒的撑着头,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手上的画,簌离似乎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只是眼前这只小孔雀却比当年的自己聪慧通透,年纪轻轻就看过了凡尘,多了几分旁人难有的肆意洒脱,却也让簌离多了几分疼惜,不禁再次问道,“你明白了什么?”

    “我的起点一开始就比别人高,我有的,有些人努力一辈子,也只能望其项背了,”穗禾闻言轻轻的转过头,看着簌离,慢悠悠的说道,“我从来都不必上战场杀敌建功,只需要轻轻开口或者提笔,流血牺牲自有人替我去做的。”

    “可你却亲自动过手,”簌离看着浅笑的穗禾,眼中有几分迷惑,“依照你的身份,这些完全不必要。”

    “不必要?”带着疑惑看着簌离,穗禾听闻不禁轻轻的笑了笑,“簌离,或许,这就是你我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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