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姜静静的站在那,目光淡漠而冰冷,等到女尸体内的蛆虫全部涌出化作了脓水,又被雨水冲刷掉后,她目光才有了变化,之后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吩咐段坤:“将她腹中女婴剥离母体,然后让他们将尸体抬出来。”
段坤也不知怎的,竟不觉得按照庄姜的吩咐有什么不对,这一回倒没有去询问崔子沣的意思,只是眼下就算他去问,崔子沣也是答不出什么来的,他虽没叫这种场面吓晕,可也恶心的够戗,吐的险些去了半条命,好不容易滋补回来的白中透粉的脸蛋,如今煞白煞白。
段坤略有不解庄姜为何用了剥离一词,迟疑了一下,他探头一看,目光顿时一凛,这才明白过来庄姜话中的含义。
女尸体内的蛆虫已经全部化作了脓水,又叫雨水一通冲刷,故而被撑开的腹部内干干净净,可叫人清晰的瞧见腹中有一个女婴蜷缩着小小的身体,这女婴全身乌青,不过也不奇怪,这具女尸一尸两命,她肚子里这个女娃娃连眼还没有睁开过就在她腹中活活憋死了,脸色自然是不好看的。
这女婴手脚倒是俱全,都是小小的,小手紧握成拳,眼睛闭着,眼皮乌青透亮,小脸比起小小的身子来更是外的黑的透亮,最古怪的是这女婴身体上裹着一层肉筋一样的薄膜,想把她从女尸腹中取出,可不就需要剥离。
段坤有些无从下手,他天生恶胆,面对这具古怪的女尸都未曾有多少惊惧的心理,可不知为何,见了这女尸腹中的女婴却汗毛倒竖,觉得寒打脚上起。
庄姜轻轻挑眉,催促着段坤赶紧动手,若是错过了时辰,便是将这具母女尸炮制成法器,威力也会大减,这可是她不可以见到的。
她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可说出的话,作出的事不可谓不恶毒,偏偏她又这样美,这种艳色配上她的所作所为便透着一种邪性。
崔子凌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不知不觉看的痴了,理智告诉他这个女人沾不得,可他打心里明白他受到了蛊惑,被下了情蛊,情之于男人而言往往出自一个“色”,庄姜这样美,这样艳,这样娇,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足矣要了男人的命。
崔子凌觉得自己的软肋被她死死的抓住,在这种诡异的地方,他陷入了一场春.梦之中,心甘情愿,不愿意醒来。
庄姜见段坤迟迟没有行动,便有催促了一句。
段坤牙龈一咬,也无暇理会自脊梁骨升起的阴冷寒意,接过庄姜递来的匕首,眼睛一闭,也不管是否会破坏这具古怪的女尸,直接下了狠手去挖。
那肉筋一样薄膜呈半透明状,瞧着薄如羽翼,可实际却很有韧劲,饶是段坤手上的这柄匕首锋利无比,也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女婴从女尸的腹中取出。
他心里到底是害怕,用缠着外套的手抓着女婴的小腿,一眼也不愿意多看,只问庄姜:“这个女婴怎么处理?”
庄姜微微弯身,探身瞧着被段坤倒拎着的女婴,伸出手将裹在她身上的残破的薄膜剥掉,那女婴突然睁了眼,乌黑的眼球被啃得残缺不全,紧接着小小的嘴巴一张,哇的一声吐出了一颗拳头大小的蛋来。
众人已叫这变故吓得瑟瑟发抖,若非庄姜一声冷喝,段坤早已松了手。
庄姜饶有兴致的瞧着这女婴,倒没有想到她竟然吞噬了蛇蛋,这蛇蛋自然是那条怪蛇和女尸交女冓后由女尸产下的,只是细究起来,这蛇蛋的生母也算不得这句女尸,毕竟她一个死人哪里还能产蛋,不过是她身上的阴气极重,将那半妖怪蛇的米青氵夜孕养成了一个阴灵蛇蛋罢了。
女婴先被剥离母体,又丢了蛋,显然愤怒异常,那双没有眼白的眼睛圆睁,目光怨毒无比的盯着庄姜,浑身一阵抽搐,显然是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