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姜已许久未见到这样的小厉鬼了,不免觉得有趣,这样的小鬼在她眼中连妖都比不上,因为妖有灵,小鬼无智。
小鬼死的凄惨,死的冤枉,死的不甘不愿,满腔怨气无处申,若是遇到有慈悲之心的大师,倒可送她去轮回,只可惜小神女无怜悯之心,又怎会生出菩萨心肠来,不过是把这小东西当成一个有趣的物件罢了,瞧了又瞧,便失去了兴致。
“庄小姐。”崔子凌颤声喊了她一句,不明白她和这么一个怪异可怖的东西大眼瞪小眼是什么意思,虽然她站在那就是可如画的美景,可美景也需艳阳天,这鬼地方他是再也呆不下去了。
庄姜扭头看了他一眼,略显得有些不耐,再一转身,直接伸出一指在那女婴额间一点,立时那女婴就闭上了那双充满怨毒情绪的眼睛,像个鬼娃娃布偶一样无声无息。
“走吧!”庄姜拍了拍手,又叫那四个吓得腿肚子打颤的人将女尸抬出来,一道带回崔家。
“不用画道符镇尸吗?”崔子沣颤着腿走到庄姜身边,又见段坤跟在身后,手上还拎着那个怪模怪样的女婴,腿顿时也不颤了,两条腿也蹬,脚下就踩了风火轮一样,飞快的跑到了崔子凌那,两人抖成一团。
“画什么符?不过是一具不成气候的女尸罢了,连条淫蛇都能钻了她的□□,你还怕她会跳起来吃人不成?”庄姜没好气的说道,不过崔子沣倒提醒了她,这女尸腹中女婴被取走,她必然怨气冲天,说不好还真会诈尸。
庄姜倒不怕她诈尸,就怕她把抬尸的那四个人给害死,到时候她又上哪去找这样命硬的四个人来喂养她的鬼婴,这样一想,她一扭身,掐了一个指诀,又在那女尸额间一点,封住了她怨气。
这一趟有惊无险,不过对庄姜来说却是收获颇丰,她把玩着那枚阴灵蛇蛋,琢磨着是等这枚蛇蛋孵化再炮制成招妖幡,还是是索性将它喂了那鬼婴,她琢磨了一下,眼下虽不是太平盛世,可显然也不是妖怪横行的年代,招妖幡倒是没有多大的用处,反倒不如将这枚蛇蛋的阴气喂了那鬼婴,等炮制成法器后也叫她用的更加趁手。
一回崔家,庄姜就让人将那具女尸和女婴抬进了崔子霈隔壁的房间,段坤拎了那鬼婴一路,胳膊早已经发僵,闻言脚下生风,一溜烟的跑到了二楼,将那全身乌青的女婴丢在了床上,头也不回的跑下了楼。
庄姜有些心疼,觉得段坤很不识货,现如今能找到这样适合炮制成法器的母女尸可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也不知道爱惜一点。
等女尸也被抬上了床,没等庄姜撵人,屋里的人一散而去,哪个也不愿在这多呆。
这间屋子早就摆放好了一张八仙桌,上面摆着两个烛台,插着红烛,火苗无风自动,桌面用一个小碗压着摞黄纸,碗里是鲜红的朱砂,还有一个香炉摆在桌子中间,三炷又长又粗的香插在里面没有点燃,烧鸡馒头更是一个不缺,这架势倒是十足的道士做法前奏。
不过庄姜非道教出身,且不说不用上香请天师上身,对这些把戏她也瞧不上眼的很,小神女神力无边,抬手一画便是一道符,哪用这样假模假式。
不过桌上的东西对她而言也不是全然无用,朱砂和黄纸还是有些用处,她将手指咬破,挤出一滴鲜血滴入小碗中,然后又将手指含进了口中,口允了又口允,男人一滴米青十滴血,庄姜的一滴血可比那要精贵得多,故而很是自怜,觉得自己元气大伤,没等做法,就已经想着这一滴血要如何滋补回来。
庄姜盘腿坐在床上,好在这是一张双人床,一人两尸倒也不算挤,她坐在女尸脚下,用融合了她血的朱砂仔细的涂抹在女尸的身上,尸身顿时冒出一股浓烟,好像烧焦了一般,躺在女尸身边的鬼婴好似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