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闻欢咬唇,眼圈一瞬间泛红了,她抽抽鼻子,松开还拉着陈清河的手:“你要和她跳舞?”
陈清河偏开头没看她,淡淡道:“嗯。”
“好,好。”
闻欢眼角变得湿润,眼眶掉出两颗豆大的泪珠,晕染了她的黑色眼妆,她点点头,弯唇,笑得比哭还要难看:“陈清河。”
三个字在她唇舌间萦绕,绵延悠长,比事情还要苦涩百倍,像是吃了生巧,是糖,却一路苦到嘴里,苦进心底。
“谢谢你的圣诞礼物。”
“我记住了。”
闻欢头也不回地离开,陈清河一路注视她的背影消失到门口,小花旦缠上他的手腕:“陈先生,现在可以和我跳舞了吗?”
陈清河拂开她,视线一路盯着门口,没有再分给她一眼:“于小姐,谢谢你的美意。”
“不过我想,你的宴会或许并不适合闻氏,失陪了。”
小花旦一愣,陈清河说出这句话后自己也有点怔然,他今天来是代表闻氏的,他这么说,就意味着闻氏旗下的影视工作室断了和她全部的合作来往,如果只是因为闻欢……
小花旦启唇想说什么,陈清河已经回过神来,他挣脱开她,大步追到门口。
陈清河追出来的时候,闻欢已经不见了,他问站在门口的保安,保安说她是坐着出租车离开的,酒店的位置说偏不偏,但绝对不到可以抬手就招到出租车的程度。
陈清河太阳穴突突地跳,眼皮也在跳,心生不妙。
他想起某个夜里朝闻欢撞上去的红色法拉利。
保安看着身边男人的脸色,从阴沉变到风雨欲来,他不免紧张地咽了下唾沫,陈清河回头,目光如鹰般锐利,他沉着嗓子问:“他们去哪里了?”
“啊?”保安一怔,指了个方向,“东边。”
“谢谢。”陈清河自己没开车,是老周开车送来的,说好了是九点多来接,现在连七点都没到,老周肯定找地吃饭了。
陈清河想到什么,回头又问保安:“迟海来了吗?”
“什么?”保安认不全人,陈清河不耐地舔舔齿,“迟海,不认识吗?那江要呢?江要来了吗?”
浅江是现在深港市影响力最大的融资公司,近两年发展蒸蒸日上,旗下涉及多边产业,公司首席ceo江要更是多次在杂志和电视上露面,基本来说,全国人民没有不认识的。
果然,保安认识,他点头说:“来了,江总来了。”
陈清河点头,给江要打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接了,是个女的。
陈清河略一皱眉:“江要呢?”
那头的女声有点沙哑,有点哽咽,她清清嗓子,鼻音有些重:“他在洗手间。”
陈清河对别人的闲事不感兴趣,他直接说正事:“告诉他,车我开走了。”
“我是陈清河。”
挂了电话,陈清河又找泊车小弟拿走了江要的车钥匙,泊车小弟死活不给,陈清河被他磨叽烦了,他阴沉着脸威胁他:“我劝你最好快点给我,趁闻欢没有出事之前。”
“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
陈清河一顿,从他手里抽出钥匙,淡淡说:“我第一个就先杀了你。”
泊车小弟吓得小腿发软,陈清河没再理他,他拉开车门上车,顺着保安指的方向踩死油门往前,他一路一直在给闻欢打电话,语音提示已关机。
瞬间,所有不好的念头纷拥而上,陈清河沿着路边找,没有看到闻欢,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