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抱着闻欢,陈清河大概真的会跟陈思宇动手。
但因为抱着闻欢,所以他只是勾唇嘲讽地笑了下,无所谓地反问:“是吗?”
“你不妨试试看。”
陈清河说完这话就抱着闻欢走了,擦肩而过,陈思宇闻到了闻欢身上飘来的酒气,还有她身上的洗发水香,混杂着陈清河身上的烟草味,你不分我,我不分你。
他暗暗攥紧了拳,低头沉默。
陈清河抱着闻欢一路向外,走到路边,他拉开车门把她放进去。
车里空气封闭久了,太闷,闻欢一进去就难受地皱眉,干呕想吐,陈清河打开窗,夜里的寒风很凉,呼呼顺着车窗灌进来,担心闻欢着凉,陈清河脱下西装外套披到她身上。
视线下移,他看到她光溜溜的两条长腿,膝盖都冻红了,他叹了口气,打开空调暖风。
好像女孩子天生就不怕冷。
不管夏天冬天,闻欢都喜欢穿裙子,偶尔穿几次裤子,连外套都很少披,她体质并不很好,动不动就发烧感冒,却偏偏还记不住,每次都要板着脸教训她才会穿听话。
每次都讨价还价要奖励,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他好,还是为了她好。
陈清河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又叹了口气,回去够呛,估计又要发烧了。
陈清河帮闻欢调好座位的角度,垂眸看她,闻欢现在和“漂亮”这个词并不沾边,整张脸上的妆都花到了一起,结成了一团团黑色的小块,看上去脏兮兮的,就像是国宝大熊猫。
她睡得安稳,偶尔还动两下嘴巴,磨磨牙,比平时不知道可爱多少。
果然,还是睡着了最让人省心。
只要睁开眼,她的小嘴就叨叨不停,高兴了说两句甜言蜜语,不高兴了就往外飞刀子。
陈清河看了她一会儿,手有点痒,他试探着伸过去,指腹快速碰了下她细嫩的脸颊,闻欢痒的皱了下眉,往右边缩了缩,陈清河活动手指,又碰碰她的脸,她又痒的皱了下眉。
一来二去,陈清河好像是找到了新的玩具,他隔上几秒就碰她一下,或是脸颊,或是鼻尖,或是下巴,这一下,碰到了嘴唇。
涂了口红的嘴唇有点干,唇纹很明显,陈清河碰到了一小层皮,他如摸到了烫手山芋一般快速收回手。
闻欢舔了舔唇,小舌头灵活地滑过一圈,陈清河的眼神渐渐发沉,喉头滚了两滚。
他坐直,拉过安全带扣好,深深呼吸了两口,平复好情绪后,他开车带闻欢回家。
……
清早起床的时候,闻欢头疼欲裂,她扶着脑袋坐起来,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眼皮子沉的睁不开,她扶着脑袋闭着眼发呆,坐了一会儿,又向后躺栽到了床上。
“起来喝药。”
脖子还没枕到枕头,房间里突然传来熟悉的低缓的声音,闻欢吓了一跳,她打了个激灵,刚才还在的瞌睡这会儿全跑了,她坐起来,起太猛头晕。
闻欢闭了闭眼,头晕脑胀的,她捂着脑袋问陈清河:“你没回家?”
她的嗓子很哑,破锣似的,陈清河微蹙下眉,他走到床边抬起手想探下闻欢额头的温度,没想到被她偏头躲开了,大手尴尬地落在半空中。
闻欢现在难受的要死,她低下头,发丝遮住了她的脸,隐匿了一脸情绪。
“你出去吧,我还要睡会儿。”
陈清河攥了攥拳,不动声色地收回手,他低头盯着闻欢的头顶,淡淡说:“你发烧了,先吃药。”
闻欢没动,陈清河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