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但这你大爷还是大爷·jpg依旧适用,德嘉帝一声咳,半个朝堂还是吓得抖又抖。
故而,对他贾赦来说,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现在是元宁四十一年八月初八了!与其去投资压根没有任何交情的九皇子,还不如继续牢牢抱住大爷的大腿。出孝后,他能上大朝会,抹一把泪,捐点小钱,表扬自己浪子回头,还能逼分家,多好。
起码,他贾赦在德嘉帝这里自带贾家biubiu亮的忠心光环。他的表字恩侯就是最佳的诠释了—不恋军权,后代继承人只求荫庇。
且,正好卡在四十二年血雨腥风前。因为他的妻孝到四十一年十一月初三结束。
想到此,贾赦手捏紧成拳。他爹走得突然,谁都没有料想到。丧事又是在朝堂一片血雨腥风中举办的,格外的需要小心。等张氏操持丧礼累昏过去,才被检查出来已有两月的身孕。那个时候,贾史氏让王氏帮忙协助,他还傻乎乎以为他娘终于良心发现,待他们小两口好呢。
可岂想,转年琏儿五月出生。一出生,就被扣上了毒五月的帽子。
原本就伤了身子的张氏知晓后愈发抑郁成疾,待瑚儿溺水而亡后,便一病不起,最终一场风寒夺去了命。
上辈子,他自顾悲伤,自怨自艾,甚至当着缩头乌龟。现如今,不查个清清楚楚,岂不白白浪费了他的执念—报仇!
不然,他想不出来,自己为何魂留人间。他要报仇,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贾赦眼角的阴霾一闪而过,被衣袖掩藏住的手愈发掐紧了一分,指尖掐着掌心的嫩肉,轻微的疼痛旋即蔓延开来,传入进脑海。
“大爷,您……”身后跟随的小厮潘柏看着贾赦忽然停下了脚步,神色阴恻恻的,心头不由一颤,颤抖着开口,“您是不是不开心了?”
听到耳畔传来的声音,贾赦回眸冷冷扫了眼开口的潘柏,浑身的戾气愈发掩不住。这是他的奶兄,算他贾赦颇为信任的仆从了。可却假账,将祖母留给他的私产抹下一半,最后还让奶娘来打感情牌,让他放了良。
这件事,他也是等到建大观园后,公中没钱,花个百两银子就扣扣逼逼破事一堆,便打算动祖母私产时才发现的。
冷哼了一声,贾赦并不言语,反倒是脚步一转,先去贾珍的院子。混过现代社会,他懂中二叛逆一词。贾敬离家前并没有解释政局,等贾珍自己出门后才发现真正变天了—太子被废,作为仅剩的太子、党一脉,还是太子颇为宠爱的妻侄,被避如蛇蝎不说,自己又被未来泰山设局退了婚,对于从前日天日地的独苗小霸王来说,简直是大写得惨,也只能关起门来当猴子了。
在现代,出于对炮灰的同派情谊,他咬着至珍虾堡,是细细回想过与他大侄子贾珍的相处,发现这坑爹货怨爹的。
在最需要爹娘安慰的时候,爹娘还闭门不见。
原本千娇万宠的小独苗完全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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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仆从一声高过一声的请安,贾赦颇为熟稔的闯进贾珍的小书房,瞅着趴在桌子上睡得哈喇子都流出来的贾珍,嘴角抽抽,喊了一声:“珍大爷,夫人来了。”
“娘?!”贾珍当即浑身一僵,眼睛都还没睁开,手却是不停歇,抄起了一本书,摇头晃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