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柏晧给小周熬了点骨头汤,用小电饭煲装着,开保温模式,小周打开喝的时候,都还是热乎乎的。
舒柏晧对小周也挺过意不去,如果当时不是他叫小周跟着,小周也不好受伤。这次算走了运,要是真伤着了,他也要愧疚一辈子。
小周却是心大,他以前每天上班,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就算到了周六周日,接到舒柏晧的夺命连环call,他也别想睡个懒觉。现在生了病,整□□来伸手饭来张口,睡觉睡到自然醒,别提多高兴了。
小周吃得呼哧呼哧,出了一脑门汗,“老大,你这汤也太好喝了。”
汤肯定是很好喝的,舒柏晧从昨天晚上回去就开始炖着,炖了一晚上,骨头选的都是好块子,每一块上面都有瘦肉和骨髓,汤里还加了海带结和人参须,用漏勺去了表面的浮沫,汤色清凉。
小周吃了个精光,意犹未尽地看着碗底抹了抹嘴,然后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对舒柏晧说:“老大,如果你能当我二舅妈就好了,我就能天天吃肉喝…”
舒柏晧吓了一跳,赶紧把小周的嘴巴捏死。
愿望说出来可就不灵了。
他赶紧瞟了温博凉一眼。温博凉依然在工作,没什么表情,似乎并没有听见。
舒柏晧松了口气,坐在床边给小周削了个苹果,切成小块,说:“如果周天宇不在国内了,那很多事会麻烦了。”
大陆警察不能直接到香港逮捕,香港可以与国内的司法机关通过协商依法进行司法方面的联系和相互提供协助。想要找到周天宇,还是有些棘手。
而周天宇是公司第二大股东,他手里的股份如果不经过他本人的同意,是无法转移的。
李则砚冷笑了一声,说:“他有种就一辈子不回来。”
他从碗里抢了一块苹果,扔进嘴里,说:“哎……这几天真是晦气,现在都快到年底了,这个时候赶上衰运,怕不是得衰一年。”
“呸呸呸,”小周连忙说:“干嘛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好好,”李则砚作势拍了自己嘴巴一下,说:“我不说了。但是我觉得还是得找点乐子,年底至少要热闹点,这样一年运气都会很好。要不然,我们年会的时候……”
“温总,我有一个想法。”舒柏晧猜到李则砚这个神经病一定又要他们跳舞,他赶紧转移话题。
“你有什么想法?”李则砚替温博凉问。
舒柏晧说:“公司十一月的生日月还没办。”
他们公司有一个小福利,就是每个月的第二个星期五会举行一个小型的生日月,将这一个月过生日的所有员工聚齐起来,一起过生日,吃蛋糕,唱生日歌,增加团队凝聚力。
“现在已经十一月了。温总的生日就在这个月,我们公司也是这个月成立的,也算我们公司的生日,刚好借这个机会,举办一个热闹点的活动,给员工的打打气。”舒柏晧说。
其实,这是舒柏晧放在心上很久的一个想法。
说是生日月,生日其实是专门给温博凉过的。
每年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偷偷将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塞到温博凉那一堆礼品山里,温博凉有时候会看到,有时候不会。大多数情况下,他会把这些礼物分给其他人,于是舒柏晧经常能吃到自己送出去的巧克力。
高中的时候,他没什么钱,每次都只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