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用巧克力和信封把温博凉的抽屉塞得满满的,而自己只有小小的一个;大学的时候,情况稍有好转,但也没好到哪里去,那盆吊兰,在他心里开了好几年;工作后他总算有钱了,温博凉却没再给他机会,他一次都没办过生日会。
今年温博凉已经想好了,他想送温博凉一块手表。银色的圆表盘,上面有一颗星星,银色金属表带,不算太贵,和他自己买的那一个是同一个系列的,但是毫不相关的两款,就像他们的距离一样。
温博凉停下手里的工作。
他并不喜欢任何声势浩大的事情,因为这太浪费时间和精力。
温家从小就给三位少爷过生日,每一位过生日都要举行盛大的典礼。父母有时候过于担心是否会厚此薄彼,于是一年比一年更正式。但温博凉觉得典礼一点意义都没有,除了乱糟糟的吵闹,见不完的陌生面孔,和满地眼花缭乱的废屑,什么也没有。
这样的煎熬一直到了他满十六岁。十六岁算成年,成年人的想法会被真正重视。温博凉拒绝了自己十六岁的生日会,也拒绝了之后的每一次。从那以后,温博凉的生日除了自己的座位抽屉里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礼品外,与其他日子并没有任何不同。
温博凉抬了下眼,他思索了一瞬,然后微微点点头,说:“嗯,办一个吧,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