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动作,已是浑身再没什么多余力气了。
拧眉,觉得终究还是这具身体太过体弱了些。
又加昨晚整夜里是诸多波折未曾合过眼,早上出去一遭受了累还无功而返,到底顶着这样的体质折腾的有些过了。
楼花染可不想让这具自己好不容易才救活的身体再断了生机,使自己无处凭依,便也不再过多思虑费神,利落回到卧室掀被,快速躺了下去。
挨着枕头,立刻浑身直泛懒意的长舒一口气,脑子眨眼间已经意识不怎么清明了,不由再度感叹了一番这具身体的脆弱程度。
想着看来占了个寻常人的血肉之躯,诸如此类的琐碎麻烦事以后怕是会只多不少,心底一声无奈,却也无法。
只希望日后时间长了,自己多费些心好歹能将其设法再补救补救,不至于让自己的一世英名,最后被这拖后腿的身体底子给拖累了。
又待想到些什么,但昏沉的大脑只是一味开始严重抗拒着过劳运作,于是楼花染便也只能顺其自然了。把脑海中的一切都放空,四肢放松呼吸渐缓,直至沉沉睡了过去。
这具身体眼下明显需要充足的休息睡眠来养护,而睡梦中楼花染他自己的神魂,与这具肉体现在处于急需相互融合的状态下,更加不可能敢随意分离出去自行行动了,所以只能同时跟着陷入沉睡中。
不过即便如此,在楼花染神魂的特殊加护下,人们肉眼看不到的周围温和灵力还是竞相被楼花染身上的气息所吸引,纷纷化作细细七彩丝线,透过楼花染的浑身毛孔快速钻进了他体内。
更有被潜意识里的楼花染依旧能敏锐捕捉到的那些对这具受伤身体有大补功用的无色灵气,开始受着某种力量的巧妙牵引,于睡眠中楼花染头顶上方的半空中飞快穿梭起舞。
最终有规律的织成了一张如锦薄毯,泛着莹润却不至刺目的暖意白月光,盈盈落下。
瞬间融进了楼花染身上此刻正盖着的那一床被子里,二者合为了一体。
羽被为表为辅,灵缎却为里为实。日后该被不仅能改善原主这具身体的体质,更甚至,还能起到缓慢温养楼花染那在穿过来之前就本已受损不小的神魂的作用。
虽在前世,这件小东西并算不上什么稀罕物,但在如今这个世界里,称它一句“稀世珍宝”也着实不为过。
好在这样的宝物旁人压根看不到摸不着,也就无从谈起什么会被某些贪婪者过多窥伺了。
这一觉着实睡的沉了些,其实如果有可能,楼花染并不愿在现在这种不是自然醒的状态下睁开双眼,但无奈房内催命似的某种铃声,就跟讨债鬼似的一直不停的在他耳边响起,还一阵阵在他眼前亮着光。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对于楼花染这种五感尤其敏锐的人来说,装傻充愣对其听而不闻视而不见,明显是不可能做到的,不然活活受折磨的还得是他自己。
压下脑海泛起的一丝不适,楼花染已经对照着原主记忆,忆起了这种吵闹声音和扰人亮光出自何处。
食指揉了下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附近,只单臂后靠撑起些自己身体,熟练的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捏过来这个小玩意儿。
瞅了瞅,一边想着看来以后但凡自己要休息的时候,就都得提前记得先把这颇为扰人的吵闹小东西给关机了再说,一边寻着记忆指尖划拉下,接通了对面。
立刻只听对面一声咆哮,“楼花染,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居然还敢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