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睛,片刻之后手里多了只灌满了溪水的破瓦罐。
曹富贵头昏脑涨却又喜不自禁地看着手里的瓦罐,简直想仰天大笑三声,那个甚“精神力”的用法,他曹大爷也略会一二了。
把瓦罐放入空间毫不费力,但要在自己不进去的状况下,让瓦罐到溪里打水,可是耗了他不少“精神力”,初学乍练的还差点把罐子摔了。好在他这样聪明的脑瓜,不过练习一二,已经将“精神力”运用得很是顺手,不过光用意念多做这么几个动作,这脑袋就涨涨晕晕有些难受,除此倒没什么大碍,看来“祖宗”倒是没骗人,还得多练。
曹富贵掏出两颗药丸,半扶起孩子,掰开嘴塞了一颗进去,灌点水往喉头一顺,咕噜一声就滑下去了。另一颗药拿水和成糊糊,把拖油瓶身上几处见血的大伤乱七八糟地给糊上,可把他给累出一身汗来。
把人放回草铺子,曹富贵一时有点犹豫,不知是再等等看人会不会醒,还是先回去改日再来问。按他的性子这么麻烦的事一次就已经尽够,实在也是不想再来跑一趟,更何况谁知晚上还有没有什么更可怕的噩梦等着他,能早解决一时总是早一时的好。
只是,这拖油瓶伤得不轻,药也不知有没有效,谁知他什么时候才能醒?
还没等他琢磨着出主意,草铺子上传来一道气喘吁吁的沙哑声音:“……谁?你,是谁?”
曹富贵眉开眼笑,哎呦,醒了就好。
“拖油瓶,我是你富贵哥啊!”
草铺子上的孩子拼命睁开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人,像是要扑过来。
曹富贵忙按住他,低声道:“别急,我给你喂了伤药,没大事,会好起来的。哥哥问你件事啊,那个玉扳指,白白绿绿的,记得不?你是从什么地方……”
滚烫的黑爪子死死揪住了他的袖子,那孩子咬牙切齿,边喘边说:“还,还给我,我爹给我的,玉,玉扳指。”
“嘿,你个拖油瓶,侬阿哥花大力气救你不说声谢,还讨什么东西,你说你像话吗?”曹富贵气乐了。
“我,我不叫拖油瓶,我有名字,我叫乔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