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宁国,云国的膳食对她来说更为适口,再加上没有什么需要她操心的事情,每日只需吃吃睡睡,先前瘦下去的肉,也慢慢长了回来。
午后的阳光,总是刺眼,即使是在冬日,也能照得人睁不开眼。
程涟笙歪七扭八地横在后院亭中的软塌上,看着不远处小桥流水的景致,正想就着冬日里的温暖睡个午觉,却赶上了李炎阳前来串门。
“好香。”脱了鞋入了亭,李炎阳发自肺腑感叹道。
程涟笙深吸一口气,哪有什么香味?
“似是楚姑娘身上的香气。”
程涟笙双眉一拧,斜眼看他:“这你都闻得出来?”
“名花美女,气味相同,有国色者,必有天香。”
李炎阳微微一笑,靠着几边坐下:“我只识得涟笙的香气,而在这亭中,我嗅到了不同的香气。”说着,他往程涟笙跟前凑了凑,故作陶醉道:“涟笙身上沾染的,必是楚姑娘的香气。”
“变态!”
程涟笙剜了他一眼,抬手嗅了嗅自己的袍子,确实有股淡淡的兰花香味。
“楚姑娘不在府中?”
“被她表姐召进宫了。”
程涟笙不动声色地打量他,李炎阳发髻梳得一板一眼,头顶簪着个玉冠,身上着水蓝色锦缎袍子,瞧着有些瘦削,却也风姿潇洒。
李炎阳闻言,提起置于几上的茶壶,一面斟茶一面说道:“云王既无意将嫡女远嫁,为免王兄挂忧,你我还当早日启程返回宁国。”
程涟笙听李炎阳的口气,便知他心中气闷。
看来云王不仅给出了答复,也没打算让他见公主。
这样也好。
李炎阳性格柔弱,打小就没有受过什么挫折,这一趟折腾过后,他该会成熟些了。
“那就早些回去吧。”程涟笙端起几上的茶盏,低头饮了一口。
李炎阳觑了眼程涟笙受伤的手臂:“伤势......恢复得可还好?”
回宁国山遥路远,还十分颠簸,即使走最平稳的路线,李炎阳也怕她经不起这长达月余的奔波。
程涟笙挠了挠胳膊:“无碍了。”
她年轻,新陈代谢快,加之饮食上的忌口,伤口早已结痂。
近日更是痒得难耐,待这几日痂皮自然脱落,就可以上路了。
李炎阳点头道:“那便好,也不枉楚姑娘悉心照料。”
程涟笙不语,只垂下眸子,手伸向腰间的佩囊。
“涟笙今日话怎的这般惜字如金?”李炎阳察觉她有些异样,多嘴问了一句。
“不想说。”
程涟笙目视前方,两眼放空,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手中的佩囊。
李炎阳以为她心中不快,也不敢多问什么,低头喝起了闷茶。
直至听到背后的脚步声,李炎阳才转过头去看,见来人是楚汐瑶与然儿,他忙起身相迎。
“楚姑娘。”李炎阳笑着行了一礼。
程涟笙闻声抬眸,却被李炎阳挡住了视线,待楚汐瑶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二人相视一笑。
“我还以为你要去一下午,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程涟笙拍了拍边上的软垫,示意楚汐瑶坐在她身旁:“她找你去是有什么事吗?”
“无事,不过是闲聊几句。”
楚汐瑶落座时,目光恰好扫过程涟笙置于几下握着佩囊的手。
“和慕殿下为何不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