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温热滚烫,已经超出了平常的温度,好像是因为——
手里的皮肉被自己无意捏肿了。
他几乎是瞬间松开手,那条腿失去了支撑的力道尽然是直直下垂,在磕到地的前一刻被他又拽了回来。
这种矛盾的感觉太陌生了,可是这份陌生让他无比兴奋。
他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轻咳两声,赵曜调笑道:“夫人当真是身娇体软,好端端站着都会受伤。”
后背出了一身汗,冷风一吹凉嗖嗖的,陆阮控制不住想发抖。
脑子混沌到不能思考,周遭的空气都稀薄起来,他张着嘴喘气,想说不是,但也不敢叫板,默许了这一说法。
两根手指按了按,确定无碍之后,赵曜重新拿出那枚玉佩:“这个……”
陆阮他宁愿继续被掐脚踝,也不想看见这东西,尴尬又害怕地微微偏过脑袋。
“不值钱的小玩意罢了,既然夫人喜欢玉佩,为夫这里倒是有一枚。”他手腕翻转的很快,陆阮紧盯着都没跟上,只看见一道黑影唰地闪过,他手里的玉佩就已经换成碧绿通透,莹润细腻的另外一块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腰侧痒痒的,赵曜亲自给他绑上。
低头就能看见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还有虽然不知什么表情,但看起来好像很认真,很重视的打结的手。
细长,骨节分明还灵巧,系上之后拽了拽,似乎在确认绝对不会掉下来。
其实赵曜得的不是狂躁症,而是精神分裂吧。
他的体内绝对有两个,不,两个以上的人格。
否则,为什么会觉得现在的赵曜和之前的完全判若两人,甚至——
在这人身上,他感受了善意和亲近之意。
他疑惑看向翠竹和翠柳,想问两人王爷是不是还有哥哥或者弟弟,同卵双生的那种。
不期然对上两人瞪大的惊诧的双眼,以及微张的唇。
咽了咽口水,顺带将疑问一同吞了回去,还是不要惹事了,真相和自己能安稳活下去孰轻孰重,脚趾都能帮他做选择。
他还是害怕,但比之前已经好多了。
对方,虽然恶劣了些,但不管是恐怖的,还是现在这个,都不会有随意取了他性命的打算。
虽然很有可能是他猜的那个把自己当成随时可以牺牲分子的原因,但显然,只要赵曜是清醒的,自己就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陆阮勉强平缓下自己的情绪。
他低头看腰间翠□□滴的玉佩,小声说:“谢谢。”
赵曜牵着他的手,搭在他的大腿上。
“!”手心灼热滚烫,几乎要烫掉陆阮手背的一层皮,那种灼烧到血液的热度,让他头皮发麻。
这画风是不是不太对。
赵曜,他该不会是——
陆阮不是很敢想了。
掐死是可以的,但裤子是不能被扒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