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就打吧!换位思考一下要是他自己遇到封诏今天发生的事情,祸从天降手臂脱臼,还要被莫名拔腿毛,估计他也想打人了。
封诏薄唇紧抿,胸口剧烈起伏着,看着这只婴儿肥一副小可怜样儿,举起的拳头却迟迟没有落下去。
他不是个傻子,眼睛也没瞎,刚刚从田予口袋中伸出的那只小爪子他看得一清二楚,田予后来故意拔他的腿毛约莫是为了掩盖兜里的那个小东西,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宠物吗?
“哼!”封诏冷哼一声,吓得田予紧闭的眼睫毛不住颤抖,等了许久都没有疼痛到来,田予忍不住嘀咕道:“你怎么还不打?”
“你希望我打?”
“……”田予瞥了他一眼,嘟囔道:“我又不是抖m,不打就把我放开。”
封诏还是面不改色的捏着他的衣领,转手伸向他的裤兜,“你兜里装的什么?”
“什么都没有!”田予紧张的捂着自己的裤兜,却抵不过封诏的蛮力,他担心压迫到小龙崽手上也不敢用力,裤子都快给拽下来了,面红耳赤地喊:“你住手啊!”
封诏充耳不闻,就想搞清楚拔自己腿毛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扣住田予的双手,避开田予膝盖的伤口把他压在椅子上,手伸进他裤兜里一摸,先是毛茸茸的触感,接着一阵针扎般的刺痛从手指传来,封诏吃痛拿出手指一看,两个小小的血口子正流着鲜血,“呵,还会咬人。”
封诏周身暴烈的阳气都更具有攻击性了,已经脱离了食物范畴化身为“武器”,小龙崽感受到了威胁,咬完人后瑟瑟发抖的缩在裤兜里,用爪爪捂着眼睛。
眼看小崽儿就要暴露了,田予心急得不得了,他在特管支队里虽然算是个文职,但也跟着那群老油条学了不少对付嫌疑人的方法和技巧,只不过在封诏的绝对力量面前似乎不够看。
“你们在做什么?”校医阿姨拿着个托盘走进来,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人。
田予仿佛见到了救星,哭丧着脸喊:“阿姨!他要脱我裤子!”
“!!!”封诏的手仿佛被火烫到般迅速放开了田予,“你、你瞎说什么?我、我脱你裤子做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裤兜里装的什么玩意儿。”
校医阿姨摇摇头,用托盘一人敲了一下脑袋:“多大人了?啊?还这么闹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小学生呢!田予,你看看你,伤口又出血了。”
田予和封诏捂着被打的额头,一左一右坐在椅子上,田予膝盖肿得老高,原本处理好的伤口又裂开了,封诏看了一眼又快速移开,眼底有一丝愧疚一闪而过。
等校医阿姨再次把田予的膝盖包扎好,一人给了一个小袋子的药水,细细叮嘱道:“药水多抹几次,伤口注意别碰到水,三五天就能结痂了,要是有发炎现象及时过来我再处理。”校医阿姨又侧过头对封诏说:“田予行动不便,你今天先送他回去吧,明天起来应该能好点了。”
封诏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还是“嗯”了一声应了下来。
反倒是田予闷闷地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不麻烦你了。”
封诏硬邦邦的说了句:“随便你。”
校医阿姨看着两人摇摇头,转身拿了根拐杖给田予:“你先用这个吧,好了再拿来医务室还。”
“谢谢阿姨。”田予接过来,背起双肩包,蹒跚地走出去。
小龙崽被封诏吓得耳朵尖尖还在发抖,看得田予一阵心疼,伸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