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蒙往后一躺,慵懒地说:“先不说这三个女孩唯一的交集点就是喜欢过纪龄,而且我们在受害者马心怡的掌心与衣服上都发现了纪龄的dna。”
“dna……”
他手上的青筋一绷,冷笑道:“怎么可能,纪龄根本没有见过马心怡,怎么会有她的dna!你少骗我!”
“你作案的时候,都是离开纪龄的身体行动的,你有自信能保证知道纪龄时时刻刻都做了什么吗?你掰着指头算算看,在你控制杀害卫蔚的那一天,纪龄是不是正好在邻市巡演话剧,只是你没想到马心怡一直在默默支持他,专门跑到了现场去观看,话剧演完之后马心怡还去后台跟纪龄互动,结果隔天她就出事了。而且据我所知,纪龄睡眠应该不好,有长期服用精神药物的记录,非要牵强地说是他给马心怡吃了什么也不一定。这样一来认证物证和作案时间都有了,除了纪龄的作案动机不太符合人类的常规逻辑之外,但都这时候了,作案动机也不重要了,我们最后将这案子圆过去就成——”
“你……!你这是捏造证据!”
韩蒙嗤了一声,眼神却不由得犀利了起来,沉着脸走过去一把狠狠地揪住了他的领口,凶狠道:“凭什么就准你杀了那么多人逍遥法外,还不准我们捏造点证据给那些死者和死者家属一个交代了?再说纪龄他也不算无辜,收留了你这么一只妖,也tm算是个共犯!”
那妖被当头一棒,眼神开始有些游离,望着自己所寄居的这个身体,面色逐渐痛苦起来,喃喃摇头头:“不……纪龄根本不知道我在他的身体里!他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韩蒙松开了他的领口,将他推了回去,一幅对他的内情爱答不理的样子,走路带风,回到了审讯的位置上。
周孝让望着此时大佬坐姿的韩蒙,明明是少年脸,浑身却透着一股杀伐决断的霸气,也有些无奈与好笑,不得不服。刚才那一套纪龄是凶手的说辞与什么dna的证据,全是他即兴瞎编的,竟然还编得有板有眼。
那妖的心理防线已经全线崩溃,不等韩蒙再套话,就自报上了家门:“我叫云奉,原来是宓山的一颗梨树……”
韩蒙此时听到他的话也毫不动容,还是冷静地从鸡蛋里挑了根骨头:“那宓山不是传说中的仙山吗?传说还说那宓山上的精怪各个通灵,不会害人。都这个时候了,我劝你还是老实点!”
云奉顿了顿说:“宓山的确是仙山,属于云渺派的地界,以前由云渺派的仙士们照养着,我们自然都觉得要高一般的妖一等,不屑跟山外的妖怪为伍。只不过五百年前云渺派不复存在之后,整座山也就消失瓦解了。山上的精怪都散了,因为我是树木,不方便移动,所以只迁移到了宓山脚下的郁都,也就是现在的郁县。”
“郁县,是纪龄的老家。”周孝让在一旁补充道。
“对……在我落脚的地方,刚好能看到纪龄的家,从他的房间走到我那,刚好是六十九步,我数过。”云奉的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
“他小时候已经演了很多戏,是国内小有名气的童星,经常会有记者来郁县采访他。他的父母不想让他继续走这一条路,但我知道他放不下演戏,他背着家人偷偷准备艺考,每天早上五点,他会来到我的树下一个人练习基本功。我就喜欢那样看着他,天气一热就尽量多长出几片叶子,到了晚上我就会把枝叶散开,把月光引过来。那几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