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脸色哀愁,想来心里极其矛盾,那人跟踪他们很久了,只是探不出对方的行迹,以前在南越时,就不会有人明目张胆地跟着。
嘴角沉了沉,似是要哭了。安宁觉得好玩,捏了捏她的脸蛋,趁机道:“让你好好修习,就是不听话,整日跟着枫糖,误了自己的事。”
枫糖不乐意,跳出来,言道:“小安宁,不许趁机诋毁我,我就发现那人了,而且还是幻灵境,追人用的功夫出自太一门。”
安宁撇了撇嘴角,将它拧过来,问它:“说出你知道的事,太一门这些年幻灵境除去十二司命外,已无人了,可其余十一司命唯我命是从,我不记得派谁入北周了。”
难得被奉为上宾,枫糖坐在布帛上,晃了晃爪子,高深莫测言道:“入我太一门者可成亲,当年十二司命以寂笙为首,其余十一位司命下都有自己看重的接班人,令牌是一代代传承下去的。”
“北周有位书生生的是玉树临风,芝兰玉树,相貌是我见过最好的,门中有位司命一见倾心,待寻到接班人后,就嫁人去了,那位书生本是应试举子,并不知晓她太一门的身份,后来得中,族中人便寻到他,乃是北周平阳城君平侯的庶子。”
七夕听得来劲,司命可以嫁人的,这些她也有耳闻,只是但凡做了太一门的司命,功力必然上乘,最低便是幻灵境,为首的少司命寂笙据说是灵虚境,隐隐要突破太一了。
唯有安宁僵硬地坐在那里,一时竟有旧事重温的感觉,这些事她比枫糖更了解。
马车晃了晃,枫糖没抓住直接摔落在了地板上,它身上肉多,也不怕疼。看着七夕期待的眼神,故意卖关子:“你可知那位书生后来与司命如何了?”
“枫糖,我来说罢。”安宁的声音冷了几分,“其实那个书生继承了君平侯的爵位,又在高中后被太后看重,招为驸马,风光无限。其实呢,那个书生是杀死了嫡长,才承袭了爵位,借此有能力去娶公主”
“唉,可怜我太一门那位司命傻傻地做了妾侍。”枫糖哀叹一声,听着安宁一贯的清高坚韧的语气,有些不解,“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我记得没有归档啊,没有傻子会将这等糗事写进书里。”
七夕不解:“可是和那个外面跟踪的人有什么关系?”
枫糖很可怜地看了一眼不知所谓的七夕,摇首道:“正是那个书生害得我太一门满门被害的。”
数年前的事,若非身处当中,只怕也解释不清,枫糖作为太一门的圣物,从当年血腥的风雨中走出来的,只是它不知道萧安宁为何也了解这件事。
前任少司命寂笙花了很多力气才压下了此事,就是怕门人去寻求报复,北周是太一门的噩梦,此处折损了太多的门人,她不想再有人死在此处了。
安宁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碧绿鲜活的草木,只觉得胸前梗住了一口气,死死压住了她,不吐不快的。
她放下车帘,再开口时声音染上了罕有的夜色苍茫,“当年长公主穆清珏看中了书生,派人查访后,知晓他的身份,顺势下降于他。一年后,才发现了那个司命的存在。”
“北周皇族都知晓,君主不喜太一门,长公主顺势而为,捏造了太一门谋逆诅咒之事,杀害了那个司命,全国搜铺太一门人,其余三国有样学样,终于逼得少司命在蜀国都城前设下玄虚阵。”
“被害的司命,其实有个孩子,或许那个书生良心发现,保住了那个孩子,收在了侯府,难以被外人得知,只是时过境迁,那个孩子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