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她那个败家祖父,生意失败,破产潦倒,欠了一屁股债没还清就死了。”艾弗里的声音洋洋得意地说,“本来琼斯的父母是不需要为父还债的,谁让他们蠢呢,非得逞这个能,就好像让他们的儿女穿得像乞丐挺光荣似的。”
又一阵恶意的哄笑。艾尔维拉站在门边,扶着滑门的手抠紧了门板。
“不过还真是奇怪,”劳尔尖尖细细的声音也传出来,“不是说汉特·琼斯是个很厉害的傲罗吗,为什么会伤得这么重,得在圣芒戈住一个多月?”
“我早就告诉过你,现在世道已经变了。”艾弗里的嗓音突然压低,艾尔维拉不得不跨出包厢一步,仔细侧耳聆听。
“我在布莱克家的晚宴上偷听到几个人的谈话,有位大人……”
“琼斯?”另一道颇为耳熟的声音蓦地在身后响起。
包厢里的声音停住了。
艾尔维拉一惊,回头便发现雷古勒斯·布莱克站在后面那间包厢的门口,神色迟疑地望着她。他已经换上了黑色的长袍,不知在那儿站了多久。列车员推小车经过的声响太大,艾尔维拉全神贯注地听着隔壁包厢的谈话,竟没有察觉到他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
“布莱克。”她拿出一个自然的微笑,而后听见有人拉开了隔壁包厢的滑门。
“哇哦……哇哦……”艾弗里的声音出现在走廊里,“你刚才是在听墙角吗,琼斯?”
扭头对上他挑衅的目光,艾尔维拉正要开口,便被雷古勒斯抢了先:“艾弗里。”他似乎走到了她身后,只唤了一声艾弗里的名字,平静的嗓音里却隐隐透着警告。
艾弗里挑眉露出轻蔑的神情,视线从艾尔维拉身上转向雷古勒斯:“说真的,你干嘛要护着她呢,布莱克?晚宴上你也听你堂姐说过了,她跟你那个败类哥哥是一样的,找的朋友尽是些亲麻瓜派,或者干脆就跟泥巴种混在一起。”他嗤笑一声,“要我说,你就该跟她保持距离,管她成绩有多好呢。”
“够了,艾弗里。”艾尔维拉冷冷注视着他,“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或许是因为先前已经听到他们嘲笑她的家庭,这会儿他话里的“败类”和“泥巴种”显得尤为刺耳。艾尔维拉心知自己已经忍了太久,如果再不亲自解决,只会陷入十遍百遍的恶性循环。
“琼斯。”雷古勒斯轻碰了一下她的手臂,语气里满是不赞同。
“这件事与你无关,布莱克。”稍稍同他拉开距离,艾尔维拉表情冰冷地盯着艾弗里的脸,没有挪开视线:“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侮辱我的家人和朋友了。”
罗齐尔和劳尔也从包厢里走了出来,跟艾弗里站成一排堵住走廊。
“不喜欢‘泥巴种’这个词吗,琼斯?”艾弗里恶毒地笑道。
“‘泥巴种’也好,‘败类’也好。”艾尔维拉从容地拔出口袋里的魔杖, “你最好学着把嘴巴放干净点,艾弗里。”
对面的三个男孩儿也同时抽出魔杖指向她。
“以一对三,你以为你能有胜算?”他戒备地望着她的眼睛。
一声冷笑从他们背后传来。
“谁告诉你她是以一对三的?”
不等三人反应,一道咒语就打中了艾弗里的手。他的魔杖飞出去,他还来不及惊讶,便因突如其来的失重而失声惨叫——他那又胖又结实的身体忽地被倒吊在了半空中。艾尔维拉抓住时机再抛出两道缴械咒,打去满脸震惊的罗齐尔和劳尔手中的魔杖。
现在,失去决斗武器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