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香蜜六界以来,她的每一段日子,都是绕着润玉打转转。这会突然闲下来,却又不知道应该去干什么了。
这个时候,真是万分想念手机和电脑。她叹了一口气,呆呆的望着窗外一成不变的云雾花园。
“锦觅仙上,邝露仙子求见。”门口敲门的,是她宫中仆役。
“快快请她进来!”阿锦几乎开心的跳了起来,她随意整了整衣服,踩着拖鞋就出去迎邝露。
几日不见邝露,见她似乎憔悴了些许。阿锦忙拉过她的手,进到房间里。
“小邝露!这几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被磋磨的狼狈不堪的邝露有点悲伤的看了阿锦依旧白里透红的脸:“上次的事,殿下知道是我告的密....把我发配到南天门附近日日放鹿.....”
“魇兽本不食南天门的草,是也没吃饱,一到夜里,就到处蹦跶着要食梦,我生怕它扰了哪位仙家,弄出些仙家秘辛。每日紧紧跟着它。现如今,我已三日没睡过一个整觉了。”
#原来我们璇玑宫二人组都惨成这样了##小邝露是姐姐对不起你#
阿锦吓了一跳,双手握住邝露的手,两双水灵灵的眼睛对视,伤心人对伤心人,竟无语凝噎。
邝露轻轻咳了一下,正色道:“锦觅仙子,您还记得上次您对我说的话吗?”
“您说大殿下,是您心中最为重要的人。邝露时时不敢忘,告诉您青英梓的事情,邝露也永不后悔。”
“也实在是因为大殿下的身体,经不起他这样一次次的磋磨了。”
“可是,锦觅仙上,邝露实在是不明白,您既如此真心对待殿下,为什么又要离开他的身边?”
阿锦有些怔然的扯出笑容,看着小邝露真诚的眼睛。
其实,世人皆易变,人心尤易变。她,亦不知道她做的是对是错。
她不见润玉,亦是要挟和伤害的一种。用要挟的方式来阻止要挟。用伤害的方式来阻止伤害。
但以她现下的立场,确实找不到更好的方式,来改变他因为伤痕累累而变得无比冰冷的心脏。
她微微一笑,又摸摸邝露的脑袋:“我也不知道我这样是对是错,但我与你相同,是一心愿他好的。”
邝露还是有些不甘心,又说:“但是,如今殿下把我遣走,身边没有任何贴身的人,我实在忧心他的身体。锦觅仙子,唯有你不受璇玑宫禁制所限,可自由出入。您可方便去看看殿下?”
阿锦也确实有些不放心,回道:“好,我会趁着殿下睡下偷偷去看看的,你要为我保密呀。”
于是邝露又露出了那带点悲伤却仔细看却全是欢喜的笑容。
阿锦细细看着这个笑容,心里却又是有点难过起来。
皆是因为,其他人伤害润玉,是如此轻易。父母、命运、爱人,他们只要一句话,都会让他沉入深渊,痛不欲生。
但是,把他从那个深渊中拖出来,替他仔细拼好碎掉的心脏,却又如此难。
她和邝露,每一步,实在是走得步履艰难。
真是不公平。
........
夜已深了。璇玑宫的大门,吱呀一声响起。没过一会,那个悄悄咪咪的身影,又推开了润玉寝殿的大门。
就着夜色,阿锦详细查看了一下桌面上还未收好的药盏,暗暗点了头,看来小玉儿还是有好好喝药的。
步伐顿时轻松起来,她悄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