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涌上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难道厉王是在试探?
直到此时此刻,谢仪方才恍然大悟,原来当日解试考完后的种种猜想,竟然是真的。
不论是亳州和摄政王的关系,又或者这一次闫肃的出题,皆另有深意!而所有的关节点,都落在闫肃身后,那个看似普通又简单的侍卫。
还未等谢仪想完,门外就传来衙役的声音,“大人,刘向河请来了!”
刘向河到底是有功名在身,哪怕现在这功名存疑,衙役都是不能对刘向河动粗的。
刘向河一贯偏爱大红大紫,整得是神采飞扬,今日却是换了个习惯,一身素衣青白,显得人乖巧安顺了几分,见着闫肃与梁慕华便深深行礼,“学生见过两位考官大人。”
过了解试的学子,在大堂上,可见官不拜。
闫肃坐在大堂上,手中未有惊堂木,可手掌在桌面上重重一拍,满室寂静,“此次招你前来,是因你之墨卷有误。刘向河,你可还记得你所写之策论内容为何?”
刘向河轻笑,拱手道,“自然是记得的。”
他昂首挺胸,声音洪亮,把两刻钟前出现在这庭院的文章背出,速度虽缓,可看似颇有情感,一字一顿落到实处。
刘向河还未说完,梁慕华便大声喝道:“好!”随即侧身看着闫肃,“大人,我看这事的源头就出在谢仪身上。既然解元公能背得出文章,这墨卷上又是他的笔迹,这份答卷自然是刘向河的,与谢仪无关。”
“至于这谢仪的心思……”他淡淡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谢仪,“无非是心有不甘罢了。”
他们在等待的过程中,倒是也把刘向河的卷子也取了过来。
署有谢仪名字的卷子与刘向河的卷子字迹全然不同,等梁慕华要刘向河下笔写字后,更为笃定,这起事件,皆因谢仪而起!
闫肃捋着胡子,久久未曾说话。
“谢仪……”他刚开口,谢仪便抬眉看着闫肃,眼里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又看向了刘向河,“刘兄难道笃定所有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刘向河一愣,错失了回答的机会。
而谢仪话音刚落,衙役便来报:“大人,门外有人求见,道是泉渊书院张太远,要替谢仪伸冤!”
谢仪心中轻。
闫肃召人入内,期间谢仪轻吐了口气,像是把大石头也给敲碎了一般,抬眉轻扫,却是刚好与那侍卫幽黑眼眸撞上。
瞬息后,谢仪平静地颔首,又移开了视线。
只是手心微微发汗,却也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