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向河是当真没有底气。
“只是你是怎么想到,这其中的关卡?”闫肃道。
有张太远撑腰,又有这其中的蹊跷在,闫肃不会放任不管,可要不是因为谢仪的思路敏捷,这一出倒也不会那么快了结。
谢仪道,“刘向河舞弊说法暂且不算,刘家那里学生只是偶有猜测,是师傅老道,才直接救了人回来。”
“不过学生在来前,借了子美家中人手,探了一圈院试出来的人,没料到夏满生如此沉不住气罢了。”
夏满生是被从赌场逮回来的,刚半天时间,已经输了上千两银子了。
这一个又一个的猜想逐渐成型,余下的便是见招拆招了。
这看起来皆大欢喜的局面,只不过谢仪离开前,不知怎么总觉得背后有点凉凉。
谢仪上了刘太远的马车,看着坐在对面的老师,忍不住道,“师傅,那位邱敏……”
“他可不是个容得小觑的人物……”刘太远若有所思道,“你这一出颠簸,还是拜他所赐。”
谢仪唯有在刘太远面前,才稍稍露出疲态,“夏满生,该是邱敏借刘家找的人,他被刘家所囚,想脱离刘家,总该闹出点事情来。”
越大越好,越麻烦越好,最好是不得不挖出幕后追根究底的事。
能在刘家看管下还闹出这一波折,又瞒着刘中元藏起账本,笃定能回来……确实是个狠人。
“看来,他倒是把我的性格琢磨透了。”刘太远冷哼了一声,看着谢仪道,“闫肃是个实在人,在他监管下出了这事,日后他定会有所看顾。但他身处亳州,能做的有限,日后……”
马车摇晃,秋日凉凉。
谢仪边听着刘太远劝慰的话语,边恍惚想起了那个安静的“侍卫”。
怕是连刘太远也不知,摄政王与闫肃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