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抑,还未开口,便见润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不过,我要你自断仙根,再毁半壁仙元。”
旭凤僵住,如坠冰窖,似有一股冷意从勃勃跳动的心脏处蔓延至四肢百骸。
寸寸热血寸寸凉。
润玉凑的近了,近在咫尺。旭凤从那双黑沉温泽的瞳仁里能看见自己怔愣的倒影,呼吸亦喷薄在自己的肌肤上。
寒凉、清冷,一如其人。
“旭凤,你不是要代母赔罪、母债子偿吗?这便是我答应你的代价。”
“要么,让你母神入牢狱、受天刑,三年后形神俱灭。”
“要么,你自断仙路、永止仙途,此生不得寸进。”
说完,润玉直起身,淡漠的站在一旁。看着不信、震惊、无措从那双如烈火燃烧灿烂夺目的凤眸中一一闪过,最后定格在充满痛苦的明悟上。
痛吗?
痛就对了。
星影寥落,夜风寒凉。如惊幻梦,支离破碎。
不知过了多久,旭凤才轻然开口:“润玉,你恨母神,你恨我。”
“所以,你早就算好了,是吗?”
润玉抬眸望向不远处的花神宫。
那边是四季花开,脉脉温情;这边犹如凛冽严冬,寒凉刺骨。
正如水与火,星月与骄阳,虽同处一方天地,却终究是相近不相容。
红衣孤寂,白衣苍凉。
他听见自己轻轻笑了一声。
“旭凤,你终于发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