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一松手,贾环直接一阵倒退,坐在结了冰的地面上还滑了几步。陈二公子看了,笑得后槽牙都漏出来了。还是大公子仁义把师傅扶了起来。
陈将军带着两个儿子一个徒弟,奔赴城们。两位公子已经能骑马飞驰,贾环却只能骑马溜达,陈将军直接把徒弟丢到大公子马背上,让大公子带着。
三人到达城门时,薄将军已经近在咫尺。远远看去,一阵乌云飞奔而来。黑色的烈马,踏着碎一地白琼,让贾环想起岑嘉州的一句‘天地共一色,白雪没马胫。北……’。
“咳咳咳……”但等将军马队靠近,到把贾环还没吟完的诗给吓了回去,因为那踏雪而来的不是黑马,而是黑驴。
陈将军带着儿子们前去行礼,贾环小家子气犯了,到往后躲。陈将军直接拧着后脖颈把贾环提溜到薄将军面前:“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小子,将军见过了。这是我新收的徒弟,是神京荣老国公的重孙。”
薄将军看起来与贾赦年纪相仿,个子极高,是贾环所见人中最高的一个。身形瘦弱,有些书生气,身板挺直。虽然不壮硕,却仍让贾环惧怕。
此时被成了被赶上架子的鸭子,贾环也少不得嘎嘎两声,要是让陈将军丢了脸还不知道要怎么摔自己。
贾环想着平日里宝玉待客时乖巧懂事的样子,跟薄将军作揖行礼,问好。
薄将军想起荣国公的事迹,当年也是个狠人。自己虽然看那些南方派不顺眼,却也十分佩服他。如今看着贾环,不由感叹,这才几月就穿的跟个窝头一样。全然没有当年荣国公冬日里敞着衣服喝冷酒,吃冷肉的风范。待让贾环抬起头来细看,哎呦,不怪人家都要乱世称雄,封侯拜相。荣国公那个和功名一样显著的大饼脸,不知是娶了什么样的美人,才能生出个鹅蛋脸,高鼻梁,大凤眼。
那小子仰着脑袋看着薄将军,快要把脖颈凹断。努力板着个脸,一副正气凌然的样子,其实一双眼睛早就在上下打量了。薄将军看着贾环想起自己的猫,一阵大笑。
陈将军要带薄将军进城歇息,薄将军却先上了城楼,要看看冰场筑造的怎么样。
贾环看薄将军一副书生气,只怕一阵风把他吹跑。谁知薄将军站在城楼上却双脚立定,纹丝不动,丝毫不惧烈风。
薄将军看着冰场不住赞扬,这个陈车,为人刚硬,耿直,不通情理。但在移风易俗,教化百姓上到还有些水平。陈将军要给薄将军演示一番打滑挞,薄将军虽然心说:我难道没见过的?但看看这滑道建造的怎么样倒也好,便点点头示意。
谁知陈将军拧着刚才的小孩儿,就往滑道上放。那小孩儿整个人瞬间就滑了下去。
薄将军心中一跳,看那小孩儿平稳到底,这才缓口气,一把拉过陈将军道:“陈都统,你跟荣国府有仇吗?怎么直接把人家小孩儿丢下去了。”
陈将军摆手:“老将军误会了,我和荣国府没仇。这是我徒弟,我有意要给他练练胆。”
薄将军奇怪:“你练你儿子时不时带他们去林子里抓熊吗?这怎么改玩儿冰了?”
陈将军猛的拦住薄将军,看看四周:“将军不要声张,我骗他说以后带他看兰花的,小孩子家家,你跟他说了,他要怕的。”
薄将军早上到达伯都纳,晚上时,珲春、三姓、阿勒三城的副都统也都驾着车队赶到。别的到罢,倒是阿勒城副都统楚将军,是驾着狗车来的。
大车形似冰床,但车下未镶铁条,架长辕,由十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