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仿佛被温暖所眷顾的感觉直到我从黑暗中醒来时依然没有消退。
是兜的笑脸。
我眨眨眼,眼前光逐渐描绘出男孩脸部的轮廓,圆形黑框眼镜后的黑眸因为几乎要溢出来的笑意而弯成一条月牙。
“你没事吧?”他嘴角微勾,眼神温暖而明亮,和刚才的少年不一样,照亮世界般的温柔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我,亲昵的刮了刮我的鼻子,笑着问道:“怎么睡在这里了啊?”
“兜……哥……?”
我坐起身,环顾四周,才发现我躺在医院走廊的长板凳上。
刚才遇见那个少年的事情,应该是真的吧?
“你还好吧?”兜问我。
我点点头。
刚一觉水稻自然醒,自然也是精神十分清晰,就好像世间万物都触手可及。
兜想了想,然后竖起食指,笑眯眯的说道:“呐,安,反正我们这边的治疗任务也完成了。现在要不要一起去看妈妈?”
妈妈的工作么,我也想亲眼看看。
我这么想着,认真的又点点头。
兜耐心的等我从板凳上下来,才牵起我的手,然后一路带着我往医院深处走去。
一边与我解释道:“战时的前线,偶尔会出现那种……即便救回来,但落下一辈子都无法挽回的创伤的忍者,他们虽然还是活着被送回木叶,但他们所受的伤已经注定……不,或许还可以痊愈。但希望终归太过渺茫。”
我们停在重症病房区前,门并没有被带上,妈妈和幸子正在积极的伙同其他医疗忍者进行治疗。察觉到我们的靠近,治疗空隙间,妈妈轻轻的抬起头冲我们淡淡的笑了一下,便继续低头治疗工作。
兜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他带着我走进房间内部,但因为我是第一次来,兜因而不时出声,低声为我讲解不同的伤患种类。
鲜血……疼痛。
当那些痛苦被切实的加诸在【个体】的身上时。
兜已经开始加入了治疗的行列。
我怔怔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如果耳边只有哀嚎,如果身体只能记住疼痛,那是不是所有的一切言语和思想都只会是愚蠢的无用功,我……很清楚。
没有人会理会,没有人会在意,死了就是……
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了?”
眼前猛地闯进一双绿眸。
刚刚结束一次治疗的妈妈甚至不顾满头的汗水,焦急的按住我的肩膀,眼镜后碧绿的眼瞳担忧的望着我:“是不是不习惯?对不起……安,我没有考虑过你……果然这些对于你来说还是……”
我摇摇头。
“那怎么哭了?”
她微微皱紧眉心,双手扶住我的肩膀,蹲下来,小心的注视我。
我……哭了……?
我抬起手,木然的擦过眼角,眼角一片湿润,晶莹的水珠染湿我的指尖。
不知何时,我的泪水从眼眶中溢出。
那是因为……
我低声的轻道:“很……很痛的吧?”
她怔了一下。
随后,露出了温暖的笑容,“啊,是啊……所以,才会有医疗忍术的诞生。”
“小朋友。别太小看忍者啊!”
忽然,躺在床上躺尸般的男人插嘴道。
“就是就是。”
“要沦落到让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