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与我无关,我——”
斗姆元君摇头,让她不必多言。
“……天帝安康,关系到四海稳固,你这样子,反而容易引起变故。”邝露脸色微黯,斗姆元君说,“罢了,你且随我回上清天。”
她在斗姆别院暂住,白日里,元君与她说道法,元君首肯时,方到观星台值夜。
据闻天帝已经好转,她想要看一眼,元君不允。
“你可知,天界虽广,仙神虽多,得道者却不足十一。”
“小仙知。”
“那上古如何?”
“上古……得道者多矣。”
“是啊。盘古开天地,老一辈仙神,或天地元气凝成,或山川日月化身,于情爱无感。如今的天界仙胎,却是爹娘精血结合而成,自凡人可登仙,更是欲望繁多,易耽于情爱。历劫看着声势浩大,其实格局微小,难成大事。”斗姆感慨。天道恒在,天界已然偏离。
“陛下不一样。”
“他本可以超脱。”
邝露手拢紧。
斗姆元君:“食、色,性也。斗转星移,仙神本性,早与凡人无异。他若认清此事,未尝不能有些顿悟。为今,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他既不能接受自己。”
斗姆看向她,邝露接口:“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如何为离于爱者。”邝露说。
斗姆叹息:“西天佛祖赠我经书,今日就念它们吧。”
她远走,邝露望了会天宫,跟着步入上清天。
斗姆元君留邝露住了数月,润玉出关,眼底风流云动。
他彻底融合,心态温和不少,沐浴更衣后,问仙侍:“广元何在?”
仙侍说:“斗姆元君布道,广元上仙在上清天修行。”
“上清天?”
怎么会去哪?古老上神们清修所在,天帝也不得打扰。润玉看了眼窗外云:“近期何人布夜?”
“广元上仙。上仙值夜时会暂回。”
黄昏还远,他说:“将我出关的消息传出去。”仙侍领命,他补充,“此番有所领悟,亦有些难处。我欲请教斗姆元君,你替我送口讯。恐听道者多,你声音放洪亮些,让元君听见。”
“是。”
仙侍退下,他处理了批堆积公文,不见邝露。终到金乌西坠。润玉动身至观星台,见到邝露,走上前。
魇兽欢声来迎,他伸手,邝露行礼。袖子擦过他的手,她不看他,道:“陛下。”
他这才发现,她整个人沉静不少。从前就是稳重的,眼下却闷。
心一跳,仿佛咔哒一响,他心说一声你,嘴还未张,邝露那股闷气忽然消失。
“您可好了,我还想着去瞧您。”
“为何不来,我没见到你。”
她笑:“是要明日来的。近日在上清天闻道,今日听说您出关,未来得及同斗姆元君请辞。”
他盯着她,她维持笑容,手悄悄握住自己。
他这幅样子,面对她如此自在,又眼神清明……白昼时报喜的仙侍还那般大声。
润玉将她反应纳入眼底,轻笑:“别笑了,我有事寻你。”
却见邝露收笑,神色轻恬起来。
“陛下请说。”
晚风吹过,虽不甚大,飘飞衣裙,把那丝轻淡,衬托到极致。
他一顿,目光沉沉:“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