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回了神,拿出另一本,递与费扬古。
费扬古得了书,欢喜得很:“你怎得碰巧带了新的来?!”
“我料想他该是读完了,特意带了来。”傅恒小心地把兵书收好。
海兰察见状,笑道:“费扬古,我说你可真不够意思,都这么久了,也不肯告诉傅恒这让他日思夜想的人究竟是谁。”
“莫要胡言。”
傅恒平日里最爱读兵书,这值班所里也总会放上两本,费扬古曾也捡了一本去读,还回来时却支支吾吾地告饶,说他又借给了旁人,那人一时大意,把批注写到了书上。
傅恒本是心疼这好不容易寻来的兵书,可在翻过几页后几乎是欣喜若狂,心里几乎就要将这借书之人引为知己,一手字写得洒脱俊逸,见地更是独到深刻。
之后费扬古又厚着脸皮来借兵书,傅恒更是爽快地都给了他,还特意嘱托了让对方尽管发表见解,不必顾虑。一来二去的,两人倒是通过这兵书上的批注算得了神交。
只是不论傅恒怎么问,费扬古都不愿透露半句借书之人究竟是谁,推说不便。傅恒自觉能得此知己已是不易,也不勉强。何况他从未见费扬古将书带出宫中,足见对方是宫中之人,有诸多避讳也属正常,因而也不去查探。
如今他竟是连对方的性别也不清楚,若是男子,海兰察这句话也不过一句玩笑,若是女子,难免失礼了,是以才让他不要胡言。
他是不愿对方受半点轻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