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内,听说了清晏郡主这不是逢年过节的特来拜见,也是好一通收拾,摸不透是个什么意思,莫不是太后哪里有什么吩咐。
富察皇后瞧了她们的模样,倒是忍不住浅笑:“长玉是最心善的,你们不必这样紧张。”
真待长玉来了,说明了情况,贴身伺候的尔晴和明玉才放下心来,这既然是有求于皇后,倒是一件好事,高贵妃那里可也一直巴望着拉拢这清晏郡主呢。
“长玉你看人自是不会错的,能让你这么在乎的,一定是个乖巧的丫头。”富察皇后自是信得过长玉的眼光的,当即应承了下来,“尔晴,你一会儿便去回了吴书来,让他把人放了吧。”
长玉谢过皇后,又取了一个手炉出来,赠与皇后,道:“如今也逐渐入冬了,我听闻皇后娘娘畏寒,也没什么送得出手的,前些日子着内务府按着我喜欢的样子做了几个手炉,还望娘娘别嫌弃。”
接过手炉,富察皇后并不立即评价,而是仔细地看过了才开口:“长玉你宫里用的物件一向最雅致不过的,哪里会嫌弃,欢喜还来不及呢。前几日纯妃来我宫里,见了你送的屏风,羡慕得紧,只是不好开口去讨你的墨宝,你若不介意,这手炉我倒是想转赠给纯妃,省得她整日里惦记。”
长玉见她不似敷衍,而是真满意这手炉,所言也皆是出自真心,哪里会有不应的,笑道:“娘娘这是在笑我小气了,纯妃娘娘既是喜欢,二位娘娘又交好,过两日我让海棠再送一只手炉来,与娘娘这个正是一对的,这才显得亲近呢。”
只是,纯妃并非是良善之人,这么多年却只为皇后奔走,这其中的理由,绕是长玉这般不理后宫事的人,也多少有些好奇。
又说了会儿话,长玉便也告退了,出来的时候,倒恰好遇上傅恒来拜见皇后,正在外等候,那魏璎珞不知何时也被调来了长春宫,似是在与傅恒谈话。
长玉眼尖,发觉魏璎珞手里拿着的一枚玉佩上刻的是富察傅恒的名字,只是不知那玉佩为何有些眼熟。
白鹤芋见长玉若有所思,眼轱辘一转,已经有了计较。
回到景阳宫不久,便有人来报,说是和亲王发丧,特遣了人来请长玉。
长玉自然晓得和亲王荒唐的个性,这丧礼定是一场笑话,险些被他气得发笑:“怎的,我竟不知我与和亲王有这般交情,值得他临去前还特意嘱咐了要我出席。”
这话长玉说得,宫人们却是不能接话的,只能偷偷憋着笑。
来传信儿的奴才也是为难,道:“这……格格,和亲王还叮嘱了,说您若是不去,他只好亲自来寻了。”
“那他半夜来的时候可仔细着些,别被这景阳宫里神僧开过光的物件给伤了。”
这下迎春当真忍不住了,“噗嗤”笑出了声,就连海棠都忍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玩笑归玩笑,待那人退下,长玉却是回想起了在哪儿见过那块玉佩。
去岁乾清宫夜宴,她因服侍太后先行离开,在御花园遇上过穿着侍卫服的和亲王弘昼,当时他身上,挂着的便是这块玉佩。
只是这东西如何又到了魏璎珞手里,须知当时她还并未入宫。
想了片刻未有结果,长玉也就把这事儿丢到了一边,到底也与她无关。
天气渐凉,长玉想着费扬古执勤辛劳,便让人热了手炉,给他送去,岂料发现他的手竟是受了伤。
“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