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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娥眉零肆
    五阿哥一事后,皇上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隔三差五地宣了长玉去下棋。

    皇上一向专注政事,后宫去得并不勤快,如此一来,长玉倒是愈发炙手可热起来,一个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还能与高贵妃正面交锋全身而退的人,委实不多了。

    身居高位的妃子心中尚且清楚长玉的性子,不去打扰,然而架不住低位嫔妃们三天两头地去景阳宫拜访。

    对于这些人送来的礼,长玉一概不辞,照单全收,至于她们要自以为在景阳宫这儿挂了个名,也只是她们自个儿的想法,景阳宫上下可从未有人承诺过半句。

    既是书房里,长玉少不得听见些政务,进了耳朵,落到心里,却从来不发一言。

    这日皇上倒是难得有几分清闲,屋里除了他和长玉,只有伺候的李玉一个。

    “你说你,琴棋书画,怎么就精了两门,画尚且过得去,朕便不数落你了,这棋……你师傅怎么没被你气死过去。”皇上虽是自己起了意,可忍了几日,今个儿也没有外人,实在忍不住了。

    长玉是什么人,打小跟着太后吃斋念佛的,论耐性那是一等一的,被皇上训了仍毫无波澜地回话:“臣女受教,回去定当好好磨炼棋艺。”

    说着,又下了一步臭棋。

    “算了,你回去吧。”

    爽快地起了身,长玉就差把笑写在脸上了,轻快地行了礼:“臣女告退。”

    行至外头,却遇上了正好被召开的和亲王弘昼。

    长玉了然,难怪今日轻易放过了自己,原是正主来了。

    再往前几年,长玉未必没有过一腔热血,也晓得皇上心底是惋惜的,怪她未能生得个男儿身,在朝堂之上一展宏图。

    然而惋惜也无用,皇上近日心烦的,恐怕还是亲兄弟弘昼。弘昼打幼时便听了裕太妃的胡话,一味藏拙,如今更是摆出一副荒唐的样子,未能襄助皇上。

    帝王家,这般猜忌这般小心倒也不是怪事,只是到底可惜了。

    “和亲王。”

    弘昼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顿了片刻,旋即又笑了起来:“玉儿妹妹,怎的不如小时一般唤本王‘弘昼哥哥’了?”

    长玉面色半点不变:“和亲王说笑了。”

    大约是觉着没趣,弘昼也不再逗她,进了里头。

    长玉一转身,却是正将傅恒凝视着弘昼若有所思的样子收入眼底,心中了然,却未多言,径直回了景阳宫。

    “嘿,别看了,再看眼珠子要掉下来了。”海兰察伸手在傅恒面前晃了两下,仍没得到反应,突然提高了嗓音,“费扬古来啦!”

    傅恒蓦地惊醒,这才收回似是黏在了长玉背影上的视线,掩饰般地假咳了两声。

    海兰察笑得十分微妙:“傅恒啊傅恒,你莫不是真的心悦清晏格格吧?”

    回想起当初海兰察看到被魏璎珞所伤的小太监时的感叹,还有面对芝兰尸体的震惊,傅恒抿了抿嘴,问:“你觉得格格太过狠厉?”

    “若是从前,我也许当真会这么认为,”海兰察回忆着那日夜晚听得的琴声,“河清海晏……先帝爷为格格择的封号,真好。”

    海兰察难得感性一回,还没等傅恒有所反应,一只手就伸了过来猛地拍了海兰察的脑袋,费扬古气鼓鼓地瞪他:“臭小子,不许打我姐姐的主意。”

    “谁打格格的主意了,”海兰察委屈地揉了揉头,“我早已下定了决心要总有一日上战场的,也不想连累哪家的好姑娘。更何况,格格的性子,若是知己,自是千好万好,妻子……我自认高攀不上。”

    海兰察说得含蓄,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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