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储秀宫大宫女芝兰意图谋害五阿哥和愉贵人,现已伏诛。”
傅恒在皇上身后,一眼就看见了尸体,若非亲眼所见,他简直不敢相信那是长玉动的手,一个平日里吃斋念佛的大家闺秀,居然能下这样的狠手,一击毙命。
高贵妃见着皇上,似是终于缓过了神来,控诉道:“皇上!清晏郡主竟敢在后宫持剑行凶!皇上!这是何等的胆大妄为!”
“高贵妃慎言,”长玉平静得很,根本不把她的告状放在眼里,“此剑乃先帝所赐,诛佞臣,平四海。你莫不是对先帝爷的旨意有所不满?”
高贵妃指着长玉的手微微颤抖:“清晏郡主!先帝赐剑,难道是要你滥杀无辜的吗!”
长玉无谓地一笑:“太医院院判与叶大夫均在此,皇上一问便知。”
院判断言五阿哥的金瞳并非病症,而叶天士却说他只是患了黄疸,服几剂药便可退黄。
“既如此,你便好生为五阿哥诊治。”
皇上这一句话,就是认定了长玉无错了。
“贵妃娘娘,日后可要小心才是,别再被芝兰这样的刁奴蒙了心智,错怪了我不打紧,若是伤了皇嗣,可是大罪。”长玉不慌不忙地,明明是在挑衅,高贵妃今日赔了夫人又折兵,却也不得不咽下。
皇上微微皱眉,开口道:“长玉一番好意,贵妃给她陪个不是吧。”
“是,”高贵妃气得几乎要发抖,然而今日之事能不累及自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此刻万不能再拂了皇上的意,“清晏郡主,是本宫鲁莽了,望你谅解。”
长玉忽地收了剑,血沿着剑锋飞溅出几滴,落在高贵妃鲜红的衣裙上。
“无妨,小人作祟罢了,我还不放在心上。”
分明是意有所指。
眼看着纯妃和娴妃赶到,似有事要禀报,长玉无意掺和她们之间的勾心斗角,向皇上福了一礼:“皇上,臣女先行告退。”
皇上一挥手,准了。
然而行至门口,长玉瞥见魏璎珞,还是又补了一句:“皇上,今日这宫女魏璎珞虽言语间冲撞了高贵妃,但也是一番好意,救了五阿哥,还请皇上莫要责怪她。”
“朕答应你便是。”
回到景阳宫,海棠和吉祥立即围了上来,怕长玉受了委屈,白鹤芋心里发笑,高贵妃如何是这位郡主的对手。
“我无碍,”顿了顿,长玉瞧见太后赐下的佛像,“这几日把那佛像收起来罢,我身上有血腥气,莫要冲撞了佛祖。”
海棠听了急忙叫人拿熏香来给长玉熏一熏,又赶紧让她们准备浴汤,揪心地说着:“格格怎的还进了产房,多晦气,纵使照看愉贵人,也不必如此尽心吧。”
长玉便是知晓海棠会是这般反应,才刻意不带了她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作安抚:“好了,那可是皇子,说什么晦气呢,愉贵人福分在后头呢。”
沐浴更衣过后,长玉本都欲睡下了,忽地想起了旁的事情,又要召白鹤芋问话。
“这些日子我一心顾着愉贵人的胎,倒是疏忽了其他事情,今日乍见娴妃,似是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白鹤芋果真没叫长玉失望,回道:“前些日子,娴妃的弟弟在狱中生了病,她欲变卖了首饰贴补家用,叫高贵妃撞见了,好一通羞辱。后来皇后娘娘寻了个由头赏了金,岂料讷尔布大人竟用这笔钱营行贿,后下了狱。娴妃的弟弟死在了狱里,母亲撞死在她面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