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冬天来了,我叮嘱李福最近要给傅恒拿着披风时刻给他带着,他惯是走来走去脚底生风,不提醒便会忘了的,军机处除了休息的屋子,旁的都凉。
李福殷勤的连连答着好,我惯是相信他绝对是个忠心的好人的,从我第一次搭他车我就发现了,现在我拉着白灵顶着冬日的冷风往回走,白灵也不怕嘴里灌了风,一直在我耳边碎碎念,“九爷一回来,青莲就高兴的和驴打滚儿似的,你怎么还给往里送啊,九少夫人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这鬼灵精的丫头见天儿的开始喊我九少夫人,可根本没把这名头当回事,这不,又开始diss我脑子有问题了,我推了她脑袋一把,捂着嘴道,“你就不能消停一会进屋再说,灌冷风你等着一会睡觉的时候放臭屁吧。”
小姑娘乐着蹦跳,指着正房对我道,“那我今天跟您睡!”
“那我谢谢您嘞诶!”
身边有个正能量的人,果然日子会过的开心点。
不过我心里倒是确实升起一丝丝尴尬。
我总不能直接告诉傅恒,其实还是有一点不好的吧。
自从成婚后我们和院就成了八卦风暴中心,你几个月里可能就回来这一次,还是神出鬼没得没人看见,八卦群众从一颗想看cp的粉红心最近都变成了看我single的嘲讽脸,我知道这里面那个明院里的八侧福晋玉婉功不可没,可眼下尔淳又在她那,妹妹为了我吃了这样多的苦头,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我哪里还能不顾及她跟人硬刚呢,再说这院子里这么多女人,百样脸千般心,我怎么可能刚开始就做出头鸟跟人吵架呢。
新婚那夜我和傅恒就说好了,要给对方时间,放下彼此心中的执念,不作死,试着好好往前过,然后友好的进行了兄弟姐妹式的同床共枕。
然后他就马上开始了花式加班,忙到飞起,这是半年来我第三次见他,距离成婚那日,第四面。
论起来,还不如在军机处的时候一天里见得多。
额娘身体不是太好,家中大小事务也不常管,每次早上给额娘请安出来,回去路上玉婉都要当着众人面笑几句,“婚礼上那么情真意切我还以为婚后得多琴瑟相和呢,以前听人说九爷当初就是为了九福晋才总是宿在宫中,现在看来,这宿在宫中确是不假,可为的是正事,原来不是佳人啊,要不怎么舍得总是把我们年纪轻轻的九夫人空留府里都不说回来看上一眼呢?”
几个旁院的侧室好像都传染了她这种病,阴阳怪气的笑起来,我倒是也不在意,当初大婚出了风头,人家想看衰你,这是人之常情,这世界不论往前走还是往后滚,盼人好的都不多,盼人摔跟头看热闹的倒是可不少。
我不知道说什么,正在卡壳的当口,倒是二嫂出面说道,“废话,男人在外不办正事还能办什么事?玉婉,大家都是妯娌,虽说你年纪比尔晴小,可老八可比老九大,尔晴总归叫你一声嫂子的,再这么口无遮拦,可就是要挂上欺负弟媳的罪名了,你担得起吗?”
二嫂一出声,周围马上就安静了,大家都等着看戏根本无人相劝,眼看着这个纳兰家的庶女还是不服,出口便要吵起来,大嫂在一侧轻轻补充,“九弟到底是军机大臣,官阶高人一头,就是命妇入宫,尔晴都要走在我们的头里呢,玉婉,你到时可别忘了要跟在惠宁格格身后,小心站错了惹公主不高兴。”
你在意什么,便会受什么伤害,这个如果是老天袭击,名词叫墨菲定律,如果是人为袭击,名词就叫打蛇打七寸。
很显然,老天爷在睡觉,管闲事的是大嫂,这话直勾勾的打在看重家世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