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谦安慰似的说着他自己都不信的话,“估计都跑错方向了,你知道的,满人入关多年了,草原这块,也不大熟。”
我转过头欢快的低声道,“你说,是不是太后把事情压下来了?”
傅谦一脸惊讶道,“为什么这么说?”
“你和惠宁都知道是心姐姐,太后没道理想不到,”
“所以她老人家就放任咱俩去死了?”傅谦一脸不可置信道,
我思忱了一下跟他分析道,“皇上必然是恼怒的,恼怒了必然是要杀人的,太后明知道是心姐姐,自然是不想心姐姐受到伤害所以才不说的呀,你说对不对?”
傅恒想了想,突然看着我问,“心姐姐这是自己跑了,可她跑了他们部落肯定要向皇上禀报的吧,太后能压住?不过没人来救我们了你还这般开心,跟绑匪还处出感情了?你是不是傻了?!”
我指着非要睡在他另一侧的大汉们和大佬道,“你同人家好就行,我就不可以?再说就抓那么点田鼠,肉被你吃了大半,你可坑苦挨冷挨饿的绑匪了!”
说着我把仅有的那条都给了我们俩御寒的毯子往他那边拉了拉道,“你给心姐姐也盖上点啊!”说着我还想要翻身到他们中间,“我说,你睡在俩女的中间,算怎么回事儿啊?”
傅谦根本不让,捉着我的手念叨,“你给我老实点!就聊会儿天儿你又飘了,多少次了谁都信你被坑的还不够惨啊?”说着一手展开毯子,竖过来便大了几分,甩到了心姐姐的腹上,
我打他怪他手没轻重,他才不情不愿的拢了拢,帮背身的那人盖得更周到些。
我们俩继续躲在一起说悄悄话,“要是没人来找我们,那我们就留下吧。”他突然一脸神采奕奕悄声道,
“刚刚还骂我傻,你这又是要做啥?”我们现在特别像幼儿园躲着老师看守,不愿睡午觉的小朋友在咬耳朵,
他气息暖暖的,喷在我耳背上,“我们,去马德里啊。”
我惊讶的抬头看着他,“你知道那在哪儿不?”
傅谦满嘴胡言乱语,“心姐姐这穷的可忒寒碜了,那我们先去米兰,找郎师傅的家人,我就说我是他儿子,讨点钱,然后咱俩再一同去马德里。”
我被他念得有点儿困了,迷迷糊糊的,“你长的这样你确定郎师傅家人会认你是儿子,会给我们钱吗?而且去了米兰的话就留在米兰呗,还去马德里干啥?很远的好不好,腿儿着还不得累死啊。”
“马德里到底在哪儿啊,你和傅恒什么时候说的呢?为什么只有我不知道呢,你带我去看看呗。”
我可能一边真心困了,一边也是真心想逃避这个话题,于是在他摇摇晃晃里睡着了。
“我这次已经跑了快小半年了,经常是部落人围追堵截,没见过官兵,应该是没有回禀过皇上的。”
“嗯,我也没听傅恒提过,之前途径察哈尔,连一直在草原上的五哥也不知道你跑了,想来科尔沁口风把的很严。”
“所以你说真的是皇额娘把咱们出来的事情压了下来?”
傅谦抱着一侧熟睡的人,轻轻拍着,对着另一侧道,“心姐姐,无论压不压下来,咱们跑去漠北更无依靠,再往前不用人追,我们饿都要饿死了。”
“原本以为会早早被追上的,谁知道一下就会跑的这样远了呢。”
“我们回去吧,我们带你回去。”傅谦一扫刚刚的顽皮模样,对着满室的呼噜声中,隐隐啜泣的女子说道,“既然太后成心要帮我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