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扔掉手中奏折急忙忙地往外走去:“不是说偶感风寒么,怎么突然这般严重,长春宫报信的宫人呢,让他滚过来回话!”
这时一个小太监赶紧小跑着跟上,颤颤回话道:“回皇上,二阿哥前些日子有些咳嗽,张院判诊断后说并无大碍,只是普通风寒,谁知今日突然高烧不退……奴才……”“好了!”弘历一边打断小太监的话一边往长春宫赶去。
弘历赶到长春宫时,只见皇后面色苍白,紧紧抓住永琏的手,嘴里胡乱的念道:“永琏不怕,额娘在这、额娘在这、永琏不怕……”另一边赵院判搭在永琏腕间,紧锁眉头正在诊脉,身边还站了两个太医院的太医,伺候的宫人跪了一地,心中不由一沉,看向皇后:“永琏现在情况如何?”
皇后似是未曾听见弘历声音嘴里仍然念叨着什么。边上的太医们赶紧跪下,相顾无言,赵院判小心回道:“启禀皇上,二阿哥前几日偶感风寒,经太医院调理本已好转,谁知今日早晨病情突然急转直下,高烧不退,神志不清,微臣开的退烧方子也饮不进去,微臣……微臣实在是……”一旁的太医们连连点头,唯唯称是。弘历厉声道:“朕不想听这些,若治不好永琏,全部严惩不贷!”
突然只听皇后一声嘶喊:“永琏!永琏!太医!太医!”赵原判心中一惊,连滚带爬跑到床边,手一搭脉便知不好,大阿哥依然脉息全无,脸色煞白,转身道:“皇上……二阿哥他……夭折了……”弘历只觉眼前一黑,身子颤了颤,身旁的李玉赶忙上前扶住:“皇上……”
突然,只听明玉尔晴一声哭喊:“皇后娘娘!”弘历睁眼望去,之间皇后突然晕了过去。霎时间长春宫内宫人们的哭喊声,太医们的讨论声混杂在一起,场面一片混乱。弘历心中悲痛竟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奴才给太后娘娘、贵妃娘娘、纯妃娘娘、娴妃娘娘……。”长春宫外伺候的宫人们还未说完便被太后打断:“好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原来是太后和后宫的妃嫔们得了消息赶了过来。
太后进了内殿,看见皇后在一旁似是昏睡过去,心中已有不详的预感,急忙问皇帝:“皇帝,永琏怎么样了?” 弘历沉默了一会,回道:“皇额娘……永琏他……已经夭折了。”太后听后,往后一仰,若不是宫人及时扶住,竟是站不住了。
弘历大惊:“皇额娘!太医、太医!”身旁的妃嫔们也是七嘴八舌的呼喊着:“太后娘娘,您千万要保重身子啊!”太后毕竟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不稍片刻就定了神,说道:“好了,哀家没事,太医们先赶紧给皇后诊脉吧。”
弘历望着太后,面上仍是忧色,永琏聪慧孝顺,是皇额娘最疼爱的孙子,突然夭折了,皇额娘心里必定不好受。但是皇后这些年身子本就不好,现又受了刺激,昏迷不醒,那三个太医再给皇后会症,不由有些犹豫。
一旁的宋贵人看看太后又看看皇帝,竟是插嘴道:“太后娘娘,您疼爱皇后娘娘,可是也不能不在意自己的身子啊。皇上纯孝,心中焦急,便是皇后娘娘醒来知道您为了她不爱惜自己,也定会不安的。”
太后捻着佛珠的手一停,定定看着宋贵人,眼中一片冰冷。宋贵人吓了一跳,赶忙跪下,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皇帝沉声道:“宋贵人言语不敬,神志不清,贬为答应,不用再出来了。另将伺候二阿哥的宫人全部压入慎刑司严加审问。”
宋贵人立刻瘫软在地,正待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