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听后立刻吩咐一旁的小太监:“快快,快去煎药!”没过多久,一碗小宫女就端着药过来伺候皇上用药。可是那个小宫女又紧张又害怕,手抖得不行,竟然还没伺候一口,就洒在了皇上身上。皇上因为高烧四肢无力,本就心中烦躁,见状更是怒火冲天:“拖下去杖毙!”那宫女吓得立刻求饶,手上的药碗眼看就要摔在地上,芷若赶紧上前一步,扶住药碗,顺势坐上皇上的龙榻边上:“皇上真龙天子,威严莫测,这小宫女之前从未见过天颜,自然十分紧张。”说完,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药,吹了吹,“就让奴才伺候皇上吧。”
弘历看着她镇定自若的脸,心中烦躁倒是少了大半:“杖责四十吧。”那小宫女听后不停地磕头“谢皇上开恩,谢皇上开恩!”弘历喝完一碗药后,有些困倦。芷若见状就轻手轻脚的伺候皇上躺下,直到看着他睡去了,才跟着李玉出去说话。
李总管有些欲言又止:“芷若姑娘,你看着皇上身边正缺人伺候……”“李总管,芷若正有些事情想和您商量呢。若是您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还请您见谅。”芷若打断了李玉的话:“养心殿内伺候的宫人本来就不多,一方面,这煎药的、打扫的、值守的、做饭浆洗衣裳被褥的都需要人手;再来,这些人也没有什么伺候人的经验,笨手笨脚的,容易惹皇上生气,不如这以后就让我贴身伺候着吧。”
李玉听后大喜:“那就麻烦芷若姑娘了。”芷若客气道:“李总管客气了,这本就是应该的。”说完,又进了殿内。此时正值盛夏,皇上病着不能用冰,芷若一边给守着弘历,一边心里埋怨:真会挑日子,选最热的时候生病,我都要捂出痱子了。
弘历大概睡了两个时辰才慢慢醒过来,就看见芷若倚在床头,似睡非睡,轻轻咳了一声。芷若立刻清醒过来:“皇上您醒啦?”赶忙拿着毛巾,给皇上擦身上的汗水,给他更衣。待一切收拾妥当后,李玉问:“皇上可要吩咐用膳?” “用膳吧。”芷若听见后道:“那奴才服皇上起来。”弘历听后气了:“朕现在浑身无力,你还让朕起来用膳,是何居心?不想伺候就换愿意的人过来伺候!”
“皇上,正是因为您现在病着才要多走动,只要皇上意志坚定,坚持锻炼才能好的更快。”芷若柔声劝道:“皇上,您就起来试一试,若实在不行,奴才再伺候您躺下。”弘历便撑着芷若和李玉的手站了起来,在殿内慢慢走着。走着走着倒觉得头好像没那么晕了:“诶,好像还真有效果。”说完看向芷若,只见她不施粉黛,额上都是细汗,不由有些出神。
不一会儿,膳食就都上好了,可是弘历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几口,便不想吃了。李玉心中着急:“皇上,您在吃点儿吧。”又给芷若使眼色。芷若也跟着说:“皇上,您别看这些菜有些清淡,都是最适合您现在吃的。您不多吃一点,吃饱一点又怎么能打倒病魔呢。奴才弟弟小的时候生病都不会不吃饭呢。”弘历听了有些羞恼:“朕不是不吃,是没力气吃。都是因为你,非要让朕起来走路,把朕的力气都走没了。”芷若也不同他讲道理,果然生病让人幼稚:“是,都是奴才的错,皇上只是累了,奴才亲自喂皇上吃饭。”
好不容易哄皇上吃好饭,消完食,芷若已经饿的饥肠辘辘了,果然伺候皇帝真不是什么好差事。直到皇上睡觉后,她才抓紧时间吃了点点心,梳洗了一下,去佛堂拜了一会佛,才回到养心殿和李玉一起守夜。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第三天皇上开始持续高烧、呕吐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