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润玉拉着我的手紧了紧,转头看我的时候,我也只是强压着内心的不适,冲他摇了摇头,示意我无事。
熟料穗禾眼见着我没有什么反应,冷笑一声也没说话直接就把琉璃净火往上一烧,我心下一惊,琉璃净火乃是世间至阳之火,很少有东西经得住它直接这么灼烧。
果然,不过瞬息之间,那条银色的丝线就肉眼可见的变灰了十分之一。
我本来看着这玩意儿就觉得心头慎得慌,还想好好和穗禾商量一下来着,没想到穗禾这姑娘脾气居然这么暴躁,不是你有话好好说啊姑娘,动不动就动手算什么大丈夫!
想我锦觅好歹也算是个修为高深法力不低的上神,我本以为就算是穗禾有什么阴谋诡计,我好歹能用自己的法力撑上一撑,无论如何让我的润玉把旭凤打败了再说。
谁能想到,就在那银色丝线被烧掉的瞬间,突然就有一股剧痛从我的心脏深处爆发出来,来势汹汹,力度之大劲道之强就算是我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也依旧始料未及,喉口猝不及防的蔓延出一道血迹。
眼见我居然众目睽睽之下为人所伤,润玉和旭凤同时大惊。
“觅儿!”
“锦觅!”
润玉瞬间和旭凤同时运出一掌,冰蓝色的水系术法和火红色的火系术法于空中当庭对撞彼此消弥,而他们两人也同时脱离了战局。
润玉转身就直接将我揽在怀里,看见我受伤之后,眉头紧皱神色极为冷硬,小心翼翼的问我,
“觅儿,你怎么样?”
我看他如此紧张颇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我最终还是拖了他的后腿,于是向他摇了摇头,低声道,
“……只要穗禾别动那玩意儿,就没事。”
旭凤听闻此言极为不可思议,转身怒斥穗禾道,
“穗禾!你在锦觅身上下了什么东西?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许伤害她吗?”
穗禾却是一把将旭凤护在身后,而后直接对着旭凤冷笑道,
“旭凤!你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什么时候能把你的眼睛从那个妖孽上移开看看周围的环境?!”
说着,穗禾转过头来,顶着润玉极为不善的眼神,接着往下说,
“此物名为尸解天蚕,乃是世间至毒之蛊。中此蛊者,若是没有母蛊的喂养,必将日日受其噬咬生不如死。”
“润玉,锦觅若真如你所言,乃是你今生挚爱,那我拿她的一条命换我和旭凤的一条命,你不论如何不亏吧?”
听闻此言,润玉和旭凤脸色瞬间都变了。我眼看着润玉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后又缓缓的把眼睛睁开,我就知道这傻瓜搞不好要直接同意穗禾的条件。
笑话,做买卖还讲究讨价还价货比三家呢,哪能让你穗禾一张嘴如何润玉就如何,果真如此你还不得上天啊?
我一把拽住润玉的手,暗自运功将心口翻涌的血气压下去,撑着润玉的手勉强站直了身体,向着穗禾微笑道,
“若诚如穗禾公主方才所言,锦觅身上所中之毒物果真如此狠辣,穗禾公主今日怎会突然待锦觅如此之宽厚,这与穗禾公主昔日里嫉恶如仇的画风,颇为不符啊?”
穗禾面色一变,却是话不多说便将琉璃净火又往上窜了一截,转眼将那条银色丝线又烧掉了近三分之一。
妈的,我心脏一阵剧痛传来,直疼的我连话也说不出来便直接跌倒在了润玉的怀中。
好样的姑娘,算你有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