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遇奇道:“你不是对前世没有记忆么?”
“这是感觉!感觉!你懂不懂!”阿盈没好气,嘟囔着道,“而且,看见这个字,我便觉着心安。所以我想,我一定认识这个人。”
云遇状似不经意的目光扫过她,落在她面前的纸上。思忖片刻,才缓缓开口:“阿盈姑娘,我们做个交换吧。”
阿盈满面防备地看着她。
“云遥告诉你这纸的主人是谁,你放了那些被你捉走的公子。”
“果然啊,”阿盈冷下脸,半笑不笑道,“我还真是没小瞧了你,果然半点亏也吃不得。”
云遇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头发:“毕竟活了千年不是?何况若是没点心思,两个弱女子,怎么在人间全须全尾地活着?”
“罢了,我放人。”阿盈仿佛突然泄了全部的气,“只是我放了他们之后,你可别后悔才好。”
自被云遇拦住便没再吭声的云遥此刻终于明白了云遇的意思,她内心不禁惊叹,乖乖,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不过她惊叹完,又开始遗憾自己,也不知自己何时才能像姐姐这般。
她三言两语将自己的见闻讲给阿盈,省略了白玉堂的部分。
云遇冷眼盯着墙边看,满腔心思全然飘走。
她想不通,那个带走云遥的男人看着再为普通不过,却是怎么令云遥毫无还手之力的呢?
彼时她却没想到,自家妹妹是自愿和他走的。
她一边思索着该怎么处理那男子,一边忧愁着老槐树——当真要蹚这趟浑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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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已是半月有余。
这半月内,失踪的年轻男子们全莫名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家人与仆人的眼前。
但却一问三不知。
他们以为只是睡了一觉,相比起家人欣喜若狂的哭泣,醒来就被包拯召到了开封府,更让他们觉着无厘头。
不过也没人说得出个所以然,这个案子只能不了了之。顶多是开封府守卫加强对各街道的巡视,以免再出什么波折。
而阿盈当日那句语焉不详地“只是我放了他们之后,你可别后悔才好”,终于在半月后,被云遥弄懂了。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把她堵在巷道里,一边凑近一边荡笑的几个公子哥,心里已经在琢磨如何把人煎炒烹炸了。
姐姐说今日不宜出门,果然。
她冷冷道:“不知几位公子拦住小女子,所为何事?”
为首的那个白皮白面,面颊上有两坨不正常的嫣红,闻言搓了搓手,“嘿嘿”笑了两声:“只是觉着和姑娘颇为有缘,想邀请姑娘去家中做客。不知姑娘可否赏脸,随我回府小酌两杯?不才家中有上好的女儿红,上好的梨花白,保管姑娘尽兴!”
“不必了,我不饮酒。”云遥说着要错开他,却被他身后的狐朋狗党拦住,“姑娘不要如此嘛!就算不喝酒,茶总是饮得的。我家中有……”
“不必了,我也不饮茶。”云遥紧了紧手中的糕点袋子,一掌拍开朝她探手的男人。
“哟,那姑娘素日里喜爱饮何?无论姑娘喜欢什么,本公子都能给你弄来!”
云遥淡笑着转过头,看向开口的男子:“我素日饮得,只怕你们弄不来。”
“说说看。”为首的那男子满眼不屑,“这世间,还没什么本公子弄不来的东西。”
“王母瑶池的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