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玉液,观音净瓶里的杨枝甘露,你能弄来?”云遥说话间,眼角眉梢流露出几分与容貌格格不入的傲慢,落在这帮登徒子眼里,却是更讨人喜爱。
“观音的杨枝甘露弄不来,不过我们倒是可以让姑娘尝一尝,这人间的‘杨、枝、甘、露’。”为首的男子说着便要揽云遥的肩膀,云遥眉间一凛,抬脚狠狠朝他踢去。
这一脚踢得狠,待那男子反应过来之后,已经哀嚎着倒在了地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上!”
身后是个死胡同,云遥皱着眉,心里飞快盘算,若不用术法,有几分把握能从身侧的高墙上跃过去。
但是她看着这群人,突然又悲从中来——先前可没人敢这么欺负她。
她鼻子一酸,手下的劲儿便发了狠。拧过一只手臂,使了巧劲,便听“喀”地一声——竟是她将那人的腕骨生生捏碎。
又抬脚一踢,那人便轻飘飘地飞出去了。
她侧过身,抽出腰间的月丝,猛地缠住扑上来的男人,狠狠朝墙上甩去。力气之大竟叫那人喷出一口血。
余下的三三两两见状,再也不敢上前来,忙不迭地跑了。
眼前蓦地空旷起来,云遥脚下没动,瞥向地面——那里散着她方才不慎落下的糕点,一块一块碎成了渣,混进了土里。
她蹲下身子,清理着地面。
许是因着蹲下的姿势,她越发觉得眼眶酸热。
这偌大天地,竟找不到一处可以安安稳稳住着的地方。
收拾好之后,她缓了缓,才站起身,却在转身时忍不住一愣。
白玉堂站在巷道口,面色凝重地看着她。
也不知来了多久,他竟不吭一声,像是不存在似的。
想到方才几乎要哭出来的窘迫样子,云遥觉着非常尴尬。
她想了想,决定先开口,打破这份令人尴尬的沉默。
于是她拢了拢头发,笑道:“又是你啊,真有缘。这叫什么来着……哦,阴魂不散,对吧?”
“……”
白玉堂觉着方才怜惜心疼她到想把她抱进怀里的自己一定是被夺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