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你是怕,做不干净?”
“自然不是,只是,嫔妾害怕……”
“怕什么。”高贵妃微眯着双眼,牡丹花一般的美人,艳丽得惊心动魄,“本宫倒是要瞧瞧,她这一口气,能撑到什么时候。”
她眼中一片狰狞恨色,拧紧了手中绣着一丛秀丽牡丹的帕子:“本宫要让她知道,本宫没有的,她也别想要,本宫要除掉的,她也护不住!先前,是如此,”她转头望向长春宫的方向,“今后,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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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内,茉莉花香。
尔晴静静地为富察皇后梳头。
“你今日,倒没让本宫失望。”
“奴才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
“本宫,懈怠太久了。”
“既然如此,如今振作,也还不迟。”
富察皇后有些迟疑又有些无奈:“可是这么做,真的对吗?”
“娘娘。”尔晴取来琉璃镜,让她看自己簪好的头发,“没出结果之前,没有人知道。”
富察容音扶住她的握着镜子的手:“我可以相信你吗?尔晴?”
“那您还能怎么办嘛。”尔晴歪头看她,“娘娘,您手头没人,也没权,您不相信我,不用我,难不成要亲自去安排人布置?”语气简直无赖到大逆不道。
两人都变了自称。
富察容音生性软弱不愿与人争执,一口气撑到请安结束,心中的锐气便逐渐消减成了后怕。尔晴自然十分了解她对争权夺势的一炷香热度,简直就像是她自个儿做绣活的积极性,预备好了七日做好一块绣帕,结果描好纹样就当自己已经做完,至今也还没有几件像样的绣活。
富察皇后:“……”这样僭越的奴才本宫都不生气,本宫脾气就这么好的吗???对,就是这么好。otz
一样样将礼服配饰取下,换上常服配饰,尔晴伺候好了皇后更衣,扶着她去到寝殿外:“娘娘,咱们去哪里耍?”
富察皇后拍了她一下:“就你顽皮。”她顿了顿,“宫学之事,本宫还未呈禀皇上,过了明路。你拿上刚刚窨好的茉莉花茶,去.....钟粹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