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死灰,情况不宜诊治,加之她早上饮了活血的药物,加大了保胎的难度,臣也只能尽力。”
皇后十分悲切,握住愉贵人的手想要安慰她。尔晴凑上前去,皇后一愣,便作态动了动嘴唇。尔晴便对搀扶着怡嫔的明玉道:“娘娘说,既然愉贵人保不住龙胎,此事又与怡嫔有关,便将怡嫔按谋害皇嗣处置吧。来人,将怡嫔押至宗人府。”
芝兰的耳光也停了。
怡嫔大惊,明玉也懵了,只有握着愉贵人柔夷的皇后能感觉到,那一瞬间,愉贵人的手猛然握紧,她吃力地睁开眼:“不……不要……不是,不是怡嫔姐姐……”
皇后心下有数,做出一副冷漠的神态:“愉贵人在永和宫好好养身子,这孩子保不住,既然是怡嫔之过,便由怡嫔来承担罢。你放心,本宫会为你做主,绝不会让怡嫔脱罪。”
愉贵人痛苦地摇头,“我,我可以的……”她试图坐起来,惨白的脸上又重新焕发了生机,她重复着,“可以的……”
高贵妃见她好像有好转的迹象,正欲开口搅混水,尔晴突然道:“愉贵人,深吸气。”
愉贵人懵懂照做。一屋子的人都看向尔晴。
“将手放在你的小腹上,最涨最痛的那个地方。”尔晴慢吞吞地诱导她,“想一想,那里有一团气,你收住了那团气,不要用劲,收住。”
趁愉贵人陷入冥想,尔晴让张院判扎针。
张院判连连拒绝:“这可不行,阻断下肢气血,气血不通,怕是要落下终生残疾。”
尔晴问愉贵人:“娘娘怕不怕落下终生残疾?”
愉贵人偷偷瞄一眼怡嫔,怯生生摇摇头。只要能保住怡嫔性命,她什么也不怕。
张院判便看向皇后,皇后凝重地点点头,不待高贵妃胡言乱语,张院判便连扎几针,阻断了愉贵人下肢气血。
气血不通,活血的药物便起不了作用,只是不过片刻,愉贵人的脚便成了青紫色,又渐渐变成了紫色,令人十分不忍。
高贵妃也露出了讥嘲的神色,这扎针若是无效,她等着尔晴自己送死。
皇上迟迟不来,太医院熬制的中药却终于送了过来。尔晴接过药,却不是递给准备喂药的皇后,而是递给张院判:“张院判,你看看这药,是不是合方子。”
高贵妃在一旁忍不住露出了些微笑意,这笑意不过一瞬便僵住了,有长春宫的宫人捧了一只药炉,匆匆奔来,行了礼,当着众人的面将药汁倒进瓷碗里,尔晴将瓷碗递给皇后:“娘娘,这是吩咐长春宫小厨房去御药局按方子抓药后煎的药。”
高贵妃恨不得仰天长啸:至于这样防我吗!至于吗!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