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只在乎自己的心情和体面，不允许别人有那么一点卑微的挣扎。” 鹿飞淡笑了一下，不屑的说道。
“体面？如今还有什么真正的体面？你是找好下家了吧，还想要体面，我呢？三十多岁的离婚女人，哪里还有体面？”
“算是吧，我现在感觉找到了真正生活，以往似乎只是一直在探索，在追求，虽说不是漫无目的，但是不乏茫然，我现在很充实、平静。至于你，曼曼，我的父母太复杂了，任何人的加入都会破坏我们家几十年建立的战斗平衡，会让战争加剧，这对你来说不公平。而且，我相信你的优秀，一如既往，所以，谁都会趴下，你不会。”
“这不是理由，我不相信。你不是会轻易喊停的人，你更不会是首先喊停的人，你说过我是你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你不可能在我这里做到这么狠心，告诉我原因，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我都还没有喊停，” 她终于忍不住声音哽咽了起来，眼泪也不受控制，“我都还没有喊停，你凭什么？凭什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两个人在一起的节奏，不在于谁先，或谁后，而是任何一方想结束了，就结束了，甚至和你同不同意都没关系。你不能因为我一直附和你，就忽略我的感受和想法。”
“我说了，收起你的表演，鹿飞，你表现的越狠心，我越不相信。告诉我原因，真实的原因。”
鹿飞把两手放到桌下握紧，以免让对方看到它们微微发颤，可是声音里还是带出了颤音，“曼曼，你爱我吗？”
“你说呢？”
“你说不出口吗？我爱你，我看见你的每一秒，都能说，都想说。看见你做任何事，哪怕哭的鼻涕一大把，往我身上乱抹，明明恶心的要死，可是我还是觉得你可爱，我爱你，难看的，好看的，发脾气的耍赖的，我不介意任何人知道，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你呢？你能在所有人面前大声的说你爱我吗？”
艾若曼真实的觉得他在无理取闹，“我不爱你会嫁给你？会忍受所有的委屈？”
“那我为什么明知道你不爱我，我还不觉得委屈，还觉得能和你在一起就满足，就快乐，就甘之如饴？你委屈，不是因为我不够爱你，而是我的爱不能弥补你心里的渴望和诉求，我的爱不能弥补你受的伤，我的爱不能弥补你认为你所付出的一切，不平衡了所以委屈。”
“你在给我谈什么伟大的爱情理想吗？鹿飞？谁的生活和爱情没有一点点的瑕疵，没有一点点不公平？”
“我可以和任何人有瑕疵的生活下去，可是你不行。我受不了你委屈，我委屈我甘之如饴，可你委屈像一把刀，时刻在拷问我的灵魂。我受不了。”
“所以，你选择让我自生自灭？”
“曼曼，你不会的，你会跌倒，但永远不会趴下。你可以没有任何人，你只要是自由的，你心里的火就会始终燃烧着。”
“你不当诗人真是可惜了。”
“曼曼，分开，我依然爱你，这一点不会变。但在一起我们都痛苦。给我们彼此一个轻松生活的机会吧！”
“笑话，你凭什么认为，分开后我们还能继续这份感情？你知不知道，一旦分开，或许我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