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腰伤因为高强度的训练有点犯了,针扎似的疼,虽然站着,可早已冷汗淋漓,衬衫湿透了黏在背上,看上去平静淡漠其实一直在咬牙强撑才没有泄出一丝喘息来。
“请问,我能坐一下吗?”
噶孙收回枪,看着果决离去的陆星适一眼,从季长安的太阳穴收回枪反手一转朝他背后放了几个冷枪,惋惜的撇了撇嘴,把枪随意往身后一扔。
陆星适已经离开了射程。
“押下去。”噶孙往右动了下脑袋,立刻上来两个手下按住季长安的手臂向后一扯,押犯人似的将他押了回去。
他从上午被抓,一直站在台阶上,静静地看着他朝不知死活的许枫开了一枪,静静地听他讲自己多恨陆星适,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又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末了实在没什么讲了,还讲了个他前段时间被炸了一批货,这件事的可恶程度基本能和陆星适画上等号。
季长安一直没有说过话,只是听着。
两个男人押着他走,大概有两分钟左右,他被狠狠推进一间漆黑破旧的房子,左侧一个炭火盆覆盖了一层新灰,开门时带起来的风将它吹起来一些,映在阳光下缓缓漂浮。
靠墙是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两边松松捆着两截粗麻绳,上头沾着些已经干涸的血迹,还有些其他的逼供刑具挨个儿摆在桌上,季长安粗略看了几眼。
这个噶孙确实是真仰慕中华文化,连拷问都按照最古朴经典的来。
门咔哒一声从外面锁上了,季长安没去试图拍门反而是靠着墙慢慢的坐下了,艰难的按着腰,这才低低的喘息了声,泄露出一丝难耐的痛苦呻.吟。
许枫和哈兰两人刚被抓的时候,他正在一个摊位前向一个阿拉伯人询问一枚原石的价格,突然鸡飞狗跳的一阵骚动,那阿拉伯人携东西慌张的躲到桌子底下。
他转过身就看见许枫和一个穿着当地服饰的小姑娘被几个带枪的黑衣男人押着往前走,许枫一直在挣扎,那小姑娘则白着脸一言不发,嘴唇和身体一直在抖,怕得几乎晕倒。
季长安用阿拉伯语询问摊主那是什么人,他压低声音语速飞快的解释:“那不是我们国家的,是河对岸的一个组织,做不法勾当起家的,我看这两个人得罪了他们,多半是完蛋了。”
河对岸便是另一个国家了。
季长安看了许枫一眼,他和那小姑娘灰头土脸的,一看就是遭遇过殴打,虽然不重但也很狼狈,许枫是来参加《铸梦》真人秀的拍摄,是在h·t·w也就是陆星适的手里,如果他在这里死了,对于陆星适而言将是一个极大的影响。
他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季长安慢慢起身,试图在不惊扰到黑衣男人的情况下,尽快回到h·t·w找人来实施救援,结果这时许枫忽然转过了头,视线与他相接,顿时大叫:“季长安!”
季长安立刻闪身靠在一个摊位前,装作选购东西试图躲避那些人的视线,可许枫简直是傻逼中的战斗机,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叫骂:“季长安,你看到我有危险竟然转头就逃,你他妈是不是怂逼!”
“我知道,你不就是怪我抢了你的名气,那些新闻又不是我写的,你有本事你找黑粉撕逼去,我告诉你,我死了你他妈也别想好好活着。”
“咱们一块在h·t·w录节目,不要以为你去讨陆星适喜欢就……”话音戛然而止,紧接着便是一声听不懂的爆喝和许枫痛极的哀嚎。
季长安看着阴暗潮湿的“小黑屋”顶,墙角有只壁虎嚣张的爬了过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