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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在有分歧的观点上,沈南逸不与他争辩。魏北出言不逊,他也只是惩罚性地打他屁股,不下重手。魏北趴在枕头上,问沈南逸为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沈南逸说,“你现在还不必知道。”

    懂太多的人,与提前知晓未来的人,其实都不幸。

    魏北踌躇道:“南哥,我有个问题,不好开口。”

    沈南逸吞云吐雾,“没想好就不要问。说话得过脑子。”

    算了。魏北想,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他曾以为沈南逸患有抑郁症,实则此病症在作家这行当里,属于高发。因为舞动文字的人,总比别人更敏锐、敏感。

    “你可不要死。”二十岁的魏北,在睡前如是说道。

    “死了多可惜啊,你还有那么多的故事没有写。”

    沈南逸凝视着窗外缓缓升起的太阳,通红。似一把匕首刺穿云朵的内脏。

    魏北就是这初生的太阳,未曾见识全部肮脏。沈南逸戳灭烟蒂,低头去看他。

    “那你是要守我一辈子。”

    似反问句。也像陈述句。

    魏北困得迷糊,又有点清醒。他后腰酸痛,腿已无法抬起。床单皱成枯萎的花,污浊的液体早已干涸。

    “守就守着。”

    魏北说。

    “不就是一辈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