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关灯 特大 直达底部
18.第十八章
布,以传统灌输上面人想要的三观。人就像韭菜,长出来,割掉。制度告诉你,这是不好的,不利的,如此做是出于保护。最后捂住他们的耳朵,关上他们的嘴,四肢牵上绳索,取走大脑。”

    “能吃能喝能睡能玩能工作,就够了。”

    “制度说,人不必想那么多。”

    魏北关上“书”时,心脏砰砰跳。有生以来,从未有哪本书给予他如此动荡的心绪。沈南逸将自己写得太直白,剖析地太粗暴,简直不留丁点余地。

    他写自我,也写人生,写政治,也唾弃制度。那一把狂傲、偏执、游走在美学刀锋的气度,真真是可以在文坛叫嚣几十年。

    而书中最后一句——这本书并没写完,残作的最后一段是——写作的本能,是从作者的身体里长出来。不可遏制地疯长,要献世,要不死不休。可当一个作家不再能产出真实,他就不应当活下去了。

    我不应当再活下去了。

    魏北拿着手稿,想放回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又想带着它,立即去找沈南逸理论。他抬脚走几步,直到看见窗外红彤彤的太阳,如火烧巨轮,他才停下。

    接着感觉脚底一阵阵痛。

    魏北低头,轻抬起脚,玻璃片扎进皮肉中。血流不止。

    他迷茫了。那是魏北第一次察觉自己应当懂得沈南逸,也是第一次察觉自己完全不了解沈南逸。

    迷人的,薄情的。专注的,炽热的。都是沈南逸。

    三十六岁的沈南逸,带给二十岁的魏北的冲击,那种力透纸背的呐喊声,可谓振聋发聩。

    当晚沈南逸回家,在床上察觉了魏北的异样。两人做得很不契合,不是身体,而是状态。

    沈南逸把魏北的小腿架在自己肩上,整个身躯卡进魏北腿间。他吻得又深又乱,啃着魏北脖颈,时不时以大舌狠狠舔过。像蛰伏的野兽不愿再伪装,露出獠牙。

    而魏北抱不住他,只得抓住床单。修长五指根根曲起,只差一点便要拽起这层单薄的布料。

    沈南逸像一头雄狮,肌肉健壮而雄浑。他散发着蓬勃的男性之美,这种天生的侵略本性与粗暴,激得魏北□□迭起,快感不断。而魏北被一阵近似撕裂的楚痛感叫醒,他喊了声,“南哥!停,我疼。”

    脚底的伤口又开始流血,沈南逸的五指恰好捏住。鲜红液体滴落,在纯灰床单上。视觉冲击感极强。

    “怎么回事,”沈南逸就停下,瞧了眼伤口,“被玻璃划了?”

    魏北倒抽口凉气儿,“下午不小心打碎杯子,踩着了。”

    沈南逸:“为什么会打碎杯子。”

    魏北沉默:“......”

    “那就继续做。”沈南逸将鲜血擦在魏北脸颊上,白衬红,简直妖艳到极致。

    魏北来不及出声阻止,新一轮侵略就罩了下来。直到凌晨四五点,床单被子与衣物滚落一地,震动才停止。

    沈南逸抱着魏北抽烟,手掌捏在少年人瘦削的肩头。白雾弥漫,在黑夜中有一点辨识度。

    “给你一次机会,说。”

    魏北知道他性子不够耐心,犹豫半晌,到底是将有关那本书的事说出。沈南逸没想到被他看见,一时无话。良久,他道:“那你说说你的看法。”

    那晚他们聊了很多,有关美学,有关二律背反。美与丑,善与恶,人性与背德。魏北那时还很小,不足用年轻形容。在沈南逸眼里,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故意装作成熟的面具下,经历社会与现实的熔炼后,仍保有十足的赤诚,十足的积极,与不愿放弃的热忱。弥足珍贵。


-->>(第3/4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