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里不会有针吧?
鞋是黛玉做的,谁也不会拿去来验验是不是有针,那是既得罪了黛玉也得罪了凌槿月。
王夫人说了句:“凌姑娘手没事,就好。”
把这事算是下了定论,也揭了过去。
黛玉转回脸去问紫鹃,低着声问:“给老太太的鞋子检查过了吗?”
紫鹃挨近了,也小着声说:“仔细瞧过了,我送来前,还给鸳鸯姐姐看过呢,就怕有事。”
鸳鸯就站在贾母边上,听到紫鹃的话,笑着说:“紫鹃妹妹给我看过,老太太鞋的尺寸之前就是我给的,老太太怎么可能穿不上。”
黛玉笑了,紫鹃真是个妙人儿,拿鸳鸯做挡箭牌,这里谁敢不相信。
“那凌姐姐的手怎么扎到了?”黛玉看着凌槿月笑。
凌槿月的小脸白了又红了,把手从背后拿了出来:“林妹妹,我可没有说是给扎到了,不过是手指突然抽着疼了下。”手指间的血迹,已经悄悄擦在了手帕子上。
“没有扎到?可真把我吓到了。”黛玉故意拍着胸,“扎到了凌姐姐也就算了,要是扎到了老太太可怎么得了。看把二舅母刚才都经吓到了。”
王夫人笑了笑。
“鸳鸯说是按我的尺寸,来,给我穿上,试试玉儿的手艺吧。”贾母指着鞋。
凤姐笑着上来:“老祖宗,现在可是吃年夜饭,一家团圆着呢,哪有换鞋的道理。“
贾母笑了起来,这事就算过去了。
王夫人看了看凌槿月,没有说话。
凌槿月的心沉了下去,慌了起来,不会刚才的事弄巧成拙,把自己的前途给毁了吧。越想越怕,冷汗都出来了。
外面放起了鞭炮,“噼噼啪啪”震耳欲聋。贾母搂住了黛玉,王夫人搂住了宝玉,别的姑娘各自的奶嬷嬷上来护住了。
只有凌槿月惨白着小脸坐在那里。
外面的鞭炮声更大了起来,“砰!”一声巨响,把众人都给吓了一大跳。黛玉的体内突然有股热气冲出,眼前突然一亮,激动地想哭了起来。
这些日子她一直困在一个地方,现在就像醍醐灌顶,突然豁然开朗起来。
大年初一一早,甄家就派人来把凌槿月接了回去,还请贾母、邢夫人、王夫人正月十九的时候去甄家做客。
给贾母拜了年,各人都出去忙了。宝玉跟着贾政出去拜年,贾母的屋子里就只有贾母和黛玉了。
座地大钟“咣……咣……”的响,贾母侧倚在炕上那假寐。
黛玉坐边上拿着瓜子钳剥瓜子,对鸳鸯、琥珀几个说:“姐姐们累了一年,去歇歇吧。老太太醒了,我叫姐姐就是了。”
鸳鸯、琥珀几个对黛玉客气了下,说了声:“受累。”就去打小姐妹们玩了。
黛玉把剥好的瓜子放在了边上的小碟里:“母亲中的毒,我有件事不明白。”
贾母闭着的眼皮动了动,又合上了。
“母亲的毒是十来年前中的,外祖母还有什么线索?”黛玉不想拖了,贾敏和林熙等不得,不如挑明了问。
贾母这回连眼皮子都没有动。
“这毒是一点点中下去的,是外祖母派人送去的药。我查过药,外祖母给我的这药没有毒。后来,我再看方子,再翻着医书,突然有些明白了。”
黛玉转过了身去看贾母说:“老太太送去的药对我无毒,可送给母亲的药却是致命的毒,可是吗?”
贾母